听到那略显斯文的男子回答,心中思量着一会儿离开的方向,又低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看来也不会太远了。</p>
山洞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似乎没有尽头,委屈的诉说着属于自己的心事。</p>
而山洞内却是一番推杯换盏的景像,几杯酒下肚,连自视酒量超凡的阿文也有些醉意微醺。</p>
这农家的酒都最高度数的纯高梁酒,自然不像外面卖的那些低度数的勾兑酒一样。</p>
喝着觉得香醇,同样酒的后劲也是很大的。</p>
觉得眼前的时机差不多了,司徒嫤儿坐定身子,虽然此时心中紧张万分,却不得不迈出这一步。</p>
面对着逃命存活,就算冒险也在所不惜。</p>
只见司徒嫤儿虽然双手捂住肚子,痛苦的样子,连面色都变了。</p>
“这妹子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身边的粗犷男子查察出司徒嫤儿的异样,关切的问出口。</p>
“我肚子痛!好痛!”司徒嫤儿双手捂住肚子,下面的手却用力掐着自己的腹部,强烈的痛感自然变了脸色。</p>
“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上去休息会儿?”那男子再次关心建议着。</p>
“不....不用,我想上个厕所,大哥你这里有纸吗?”</p>
司徒嫤儿红着脸,尴尬的问出口。</p>
“有,有,有....”粗犷男子将身边的卷纸递过去,却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p>
因为此时,司徒嫤儿的脸色已经刹白一片。</p>
司徒嫤儿接过纸,慌乱间便要朝着外面跑去,仿佛真的是内急一般。</p>
“我陪你去!”</p>
突然,凭空横过来一只手臂,拉住司徒嫤儿的手腕,面色清冷的说道。</p>
一时间,司徒嫤儿只觉得诧异,更多的是心如死灰。难道自己惟一的逃跑机会,也就这样失去了吗?</p>
“小兄弟,你说你妹子上个厕所,你跟着干什么?看把妹子臊的,脸都红了。咱们就坐下来喝酒,一会儿你妹子就回来了。”</p>
同样站起身的,身上带着田间耕种气息的粗犷男子,伸出手臂就势拉过阿文的手,说话时口中散发出来的酒气,直扑面门。</p>
可司徒嫤儿此时,却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美好。</p>
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谢这些质朴的农民大哥们。</p>
阿文已经不似刚刚的温润,冷眸撇向那男子。</p>
可酒过三巡,那男子早已喝得双眼有些迷离,哪还会注意到此时阿文的面色有多难看?</p>
司徒嫤儿顺势挣脱开阿文的手臂,一边捂着肚子向外跑去,一边大声喊道:</p>
“哥,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你跟着我,我怪不好意思!”</p>
只是看到司徒嫤儿的背影,阿文一望无际的深眸危险的轻眯着。</p>
司徒嫤儿跑出山洞,短暂的停顿,确定了来时的方向,便小心的前面快速小跑着。</p>
可是八公分的鞋子十分不合脚,再加上下着雨的土地有些泥泞,很短的距离不知道差点摔倒了多少跤。</p>
无奈之下,司徒嫤儿脱下脚下的高跟鞋拎在手中,大步的朝着面跑去。</p>
突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枪响,震惊树上的鸟儿都扑闪着翅膀,慌忙逃窜开。</p>
响彻山谷的枪声,同时也暴露了阿文的所在位置,同时提醒了封凌浩与程司锐。</p>
封凌浩与程司锐听到枪响后,停顿了下的步伐,快速的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快速的移动着。</p>
心中更是千万次祈求,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p>
司徒嫤儿被这枪响震惊了,站住脚步,默默的回过身,便隐约看到阿文拿着手枪走出山洞。</p>
司徒嫤儿立刻转过身,躬下身,快速的朝前跑去,心中紧张得已经不能形容。</p>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是随时要从自己的身体内穿透而出一样。</p>
可是强烈的求生意识,致使司徒嫤儿不敢停下脚步。</p>
想起刚刚那质朴的乡间大哥,司徒嫤儿心中生起不好的感觉。转眼间便泪眼婆娑,紧张、害怕与默默的感激与感动。</p>
一时之间各种情愫聚集在心头,虽然不知道封凌浩在哪个方向,但司徒嫤儿知道,他一定就在这附近,自己要做的便是尽可能的离他更近一些。</p>
眼眶中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也模糊了司徒嫤儿的视线。</p>
谁知这时,脚下的步子一滑,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朝着山坡下滚去。</p>
“啊....”</p>
极速的向下倾斜,土壤里横生出来的石头,尖锐的划进司徒嫤儿细腻的皮肤里。</p>
内心之中的恐慌与身上伴随着的痛感,使司徒嫤儿忍不住尖叫出来。</p>
只是,这声音也同时惊醒了阿文。</p>
阿文很快便锁定了声音的来源,眼中暴怒狠戾,快速的朝着司徒嫤儿所在位置移动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