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日的休养,司徒嫤儿手臂以及脚裸的水泡已经干瘪了下去,但依旧每日换药,明显好多了,不再像之前那样灼热的痛感。</p>
这几日并没有与张濛雅联系,说实话,之前张濛雅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令司徒嫤儿的心里有些害怕。心中想要关心她,可又怕再招惹来她的冷嘲热讽。</p>
所以,便没有再与张濛雅打电话。</p>
此时,家庭医生刚为司徒嫤儿换完药,还留下了一盒止痒的药膏。随着烫伤日益好转,开始长出新皮肤,稚嫩的肉芽会令司徒嫤儿晚上不能安睡,有些微痒。</p>
“司徒小姐的烫伤已经好很多了,但还是要注意不能感染,不要沾水。”</p>
“知道了,谢谢医生!”</p>
“司徒小姐客气了,封少的安排我自当尽心做好!”</p>
看着家庭医生将药箱收拾利落,司徒嫤儿便起身想要送家庭医生离开。</p>
这时,手机响起了欢快的歌曲,司徒嫤儿拿过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神色之中有些犹豫,要不要接起。</p>
“嫤儿,你休息下,我去送医生出门!”</p>
听到司徒嫤儿的电话响起,庄子娴贤惠的起身,引着家庭医生走出司徒嫤儿的卧室。</p>
“夫人客气了!”</p>
家庭医生温润的道谢,随着庄子娴走了出去。</p>
看到张濛雅打来电话,司徒嫤儿不知道是否应该接起来,之前张濛雅的病态还一幕一幕的在脑海中重演。</p>
“姐....”</p>
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司徒嫤儿软软的唤着张濛雅。</p>
“嫤儿,那天是姐姐不好,但姐姐不是故意的,都是姐姐的无心之举,你烫伤好些了没?这些天没给你打电话,姐姐心里也很愧疚。”</p>
如果张濛雅是第一次对司徒嫤儿说出这样的话,此时的司徒嫤儿一定会安然接受。</p>
只是每一次在自己受到伤害以后,张濛雅都会如此的说辞,这令司徒嫤儿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p>
“已经好多了,姐你别放在心上!”</p>
尽管心里已经产生了抗拒,但司徒嫤儿还是乖巧的宽慰着张濛雅。</p>
“嫤儿,晚上我想请你吃个饭,就当是为了感谢这段时间你对姐姐的照顾好不好?”</p>
张濛雅摇晃着杯中的咖啡,虽然语气轻缓,可是眸光却有些深远。</p>
“姐,别这么说,那都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我烫伤还没完全好,等我好了,请姐姐吃饭!”</p>
听到司徒嫤儿的拒绝,张濛雅的眼中闪过一抹愤然,可传出的声音中似乎有些委屈:</p>
“难道嫤儿是不打算原谅姐姐吗?之前姐姐生病,真的不是本意那样对待你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真的因为姐姐得了场重病而生分了吗?”</p>
电话里传来张濛雅有些哽咽的声音,使司徒嫤儿的心也跟着莫名的难过起来。</p>
或许之前都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姐姐生病自己还这样与之计较,简直太不应该了。现在张濛雅能够回到公司工作,就代表着病已经好起来了,自己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p>
“那好吧,姐,晚上还是我请你!”</p>
司徒嫤儿的妥协令张濛雅很满意,连忙装作开心的回答道:</p>
“我就知道还是我们姐妹之间是最亲的,那我一会儿把地址发给你,晚上六点半,我们不见不散!”</p>
挂了电话,张濛雅依旧难以掩饰自己的好心情。</p>
想要算计我吗?那我倒要看看,晚上究竟伤的是谁?</p>
快速的编辑了条短信,朝着司徒嫤儿的电话号码上发了过去,张濛雅这才不急不缓的回到了办公室。</p>
下午封凌浩与司徒嫤儿通了话,说晚上有个应酬,不能陪司徒嫤儿吃晚饭了。</p>
而司徒嫤儿并没有与张濛雅吃晚饭的事告诉封凌浩,也只是不想让封凌浩担心而已。</p>
晚上,司徒嫤儿在Jensen的陪伴下来到了张濛雅发给自己的那家餐厅,这是一家西餐店,环境优雅、装修华丽。</p>
还没走进门,司徒嫤儿便知道这里的消费不在张濛雅所能承受的能力之内。</p>
姐姐能请自己来这里吃饭,看来真的是在为过去的事感到抱歉。</p>
原本心情沉重的司徒嫤儿,在意识到这样的事后,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情也变得更加愉快了起来。</p>
“嫤儿....”</p>
就在这时,张濛雅也及时赶到餐厅,唤了声司徒嫤儿后,朝她快步走过来。</p>
看着张濛雅恢复了往常的笑脸,司徒嫤儿心里也更加轻松了起来,可司徒嫤儿却不知道在这笑容的背后究竟是怎么样阴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