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宁喜儿的误会,司徒嫤儿最多也不过是受了委屈而惊惶失措而已,可眼前,封凌浩却读懂了司徒嫤儿眼中悲痛的神色。</p>
令封凌浩无法忍受的是而这样的痛,却是自己所带给她的。</p>
本是自己最爱的人,想要给她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可也是自己给予了她最大的伤害。</p>
尽管想要急于将眼前的误会解释清楚,可封凌浩也同样不想将司徒嫤儿逼得太紧。</p>
司徒嫤儿面对着封凌浩,不断退后的脚步,眼泪异常的汹涌。</p>
却没注意到身后脚下被叶蕊清理了一半的啤酒瓶,脚下又穿着拖鞋,当注意到司徒嫤儿会因为而摔倒时,封凌浩下意识吼道:</p>
“嫤儿,小心!”</p>
可这话说到一半,已经来不及了。一只脚踩在啤酒瓶上,身体便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p>
司徒嫤儿下意识双手拄地,可却压在,散地一地的易拉罐塞上,锐利的插入司徒嫤儿的手心里,刺痛传来。</p>
当司徒嫤儿抬起手时,发现自己手心处已经血肉模糊的一片,那易拉罐还有的依旧镶嵌在肉里,看起来有些狰狞。</p>
可这痛感在司徒嫤儿的眼中,都不及心口的痛。</p>
“计成,快去拿医药箱!”</p>
吩咐了计成后,封凌浩便大步再次朝着司徒嫤儿走去,却没想到更加刺激到了司徒嫤儿,只见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利落的起身。</p>
“不用了,谢谢!”</p>
司徒嫤儿淡漠且疏离的眸光从封凌浩的脸上划过,而后不再犹豫朝着门外走去。</p>
看着司徒嫤儿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瘦弱的身体透出坚定,还有令人心痛的决绝。封凌浩这才缓声吩咐着计成:</p>
“计成,你随Jensen一起送嫤儿回去,直到确定了她安全回到荣怡别院,你再回来!药箱拿着,先给她清理下伤口。”</p>
“是!少爷!”</p>
既然司徒嫤儿此时不想听自己的解释,自己追出去,说不定会让情绪激动的司徒嫤儿受到更多的伤害,还不如等司徒嫤儿的情绪平复一些再说。再者,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决不是吗?</p>
计成答应着,便与Jensen迅速走了出去。</p>
司徒嫤儿从封凌浩的办公室内冲出来时,便朝着电梯走去,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碰到了从卫生间走回来的张濛雅。</p>
其实张濛雅早就在角落里一直注视着里面的情况,进去了这么久还没有传出吵翻的声音,这让张濛雅不能安心。</p>
如果叶蕊便没有那么做,那此时司徒嫤儿的出现,不仅不会达到自己的目的,还会成为他们和好如初的途径。</p>
可碍于自己的身份,又不能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所以只得忐忑的等候在一边。</p>
当看到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一脸泪痕的司徒嫤儿时,当然也看到她手上的伤口,还有沿路滴落在地面上的血滴。</p>
张濛雅知道,是时候该自己出场了。</p>
装作从另一侧疾步走出来,与迎面而来的司徒嫤儿装作偶遇。</p>
“嫤儿,你来了,怎么样?与封总和好了没?别怪我骗了你,还不是想让你们尽快的和好,毕竟距离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呀!你这手是怎么了?难道封总没在办公室吗?”</p>
张濛雅一脸为司徒嫤儿好的神色,大方承认了自己骗了司徒嫤儿的事实,却也说出是为了司徒嫤儿着想。</p>
这样的借口简直无可挑剔!</p>
在看到司徒嫤儿手心的伤痕后,眼中满是疼惜的抓起司徒嫤儿手。</p>
司徒嫤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天真的冲进张濛雅的怀里寻求安慰,看向张濛雅的神色中也满是打量与探索,就像是在看待陌生人一样。</p>
张濛雅也明显没有想到司徒嫤儿会这样的看着自己,装作紧张的双手抚向张濛雅的小脸,柔声问道:</p>
“嫤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封总怎么不为你清理下伤口呢?跟我来,这样下会很容易感染的。”</p>
说着,张濛雅便拉着司徒嫤儿的手腕,想要走向自己的办公室。</p>
却没想到司徒嫤儿冷漠的从她的手中抽离出来,神色淡然的看向张濛雅,沉声问道:</p>
“凌浩在不在办公室难道姐姐你不清楚吗?难道不是姐姐你故意让我看到的这一切吗?”</p>
第一次或许是偶然,第二次或许是巧合,那么接下来的第三次呢?</p>
即使司徒嫤儿再天真,也不会一再的觉得眼前的事是巧合,如果张濛雅不知道封凌浩是否真的在办公室,又怎么会给自己打来电话?</p>
一切为了自己好的话,也不过是借口而已,真正的目的也只有张濛雅自己知道。</p>
面对司徒嫤儿质疑,张濛雅并不意外,心里好笑着这位天真的大小姐终于开窍了,刚想说些什么犀利的话,却瞥见从封凌浩的办公室内走出计成与Jensen急切的身影。</p>
“嫤儿,你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收回眸光,张濛雅继续伪装着自己,装作听不懂的样子。</p>
而司徒嫤儿显然已经没有了与之周旋下去的心情,眸光寓意深重的从张濛雅的脸上划过,错开脚步从张濛雅的身边经过离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