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离开的动作转而走向了卫生间,张濛雅则继续回到小厨房中忙着,直到程司锐从卫生内走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早餐。</p>
看到程司锐走出来,张濛雅连忙为程司锐盛了碗清粥,歉意的说道:</p>
“我这里只有这些,程少将就一些,别介意!”</p>
看着一旁还摆放着牛奶与切片面包,还有果酱。另一侧是清粥,煎蛋和小笼包,还有搭配的小菜。明显是怕程司锐吃不惯,而中西结合的准备。</p>
潜意识里,程司锐已经感觉到了张濛雅的变化,可又担心这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只是探究的看向张濛雅,没有说话。</p>
几日不见,貌似张濛雅瘦了许多,下颌尖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尖锐凌厉,整个人都温顺了不少。</p>
将清粥摆放在程司锐的面前,张濛雨坐在对面,用勺子舀着清粥不停的送到口中,敛眉垂首着,心中似乎承载着很多心事。</p>
两人都沉默着,各自喝着碗中的清粥,偶尔吃着盘中的小菜,味道还算不错。</p>
想到两人之前还因为司徒嫤儿的事争辩不休,各自坚持,却没想到也有现在这样和谐的场面,不免另人感到讶异。</p>
“程少,昨晚....谢谢你送我回来。我没想到在经历过嫤儿的事后,你还愿意帮助我。”</p>
半晌,张濛雅才擦了擦嘴角,依旧低垂着头,仿佛是下了好久的决心,道谢的话才终于说出口。</p>
程司锐有些微愣,清粥送到嘴边的动作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张濛雅,眸光有些深长且久远,淡淡的说道:</p>
“嫤儿她一定不希望你出事,即使你做过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在她心中依旧是亏欠你们张家的。所以,我不能不管你!”</p>
说完,程司锐将清粥送到口中,囫囵吞吐的咽下。提到司徒嫤儿,程司锐的心中也满满的都是苦涩。</p>
对于程司锐这样的回答,张濛雅也不介意,早就知道程司锐喜欢司徒嫤儿,所以这一切当然都是因为司徒嫤儿。</p>
只是,张濛雅却已经没有了胃口,放下手中的勺子,头埋的更低了:</p>
“我知道都是我对不起嫤儿,当初是我太不相信我们之间的姐妹之情,那么轻易就听了别人的挑唆,不仅自己痛苦,还深深的伤害了嫤儿,做了那么多的错事。现在得知了真相,却已经晚了。</p>
我不敢回家,因为这些事我没有脸和我爸妈说起,张家抚养了嫤儿长大,嫤儿又何尝不是给予了张家全新的生活?</p>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可是嫤儿已经不会再原谅我了,我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来得及亲口对她说,她便决绝的离开了这里,看来她一定是恨透了我!也对,像我这样的坏姐姐,又有什么值得留恋的?”</p>
张濛雅一边哽咽的说着,一边隐约可以传来啜泣的声音,但程司锐却只捕捉到一句重点:她便决绝的离开了这里!</p>
司徒嫤儿到底去了哪里?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对,自从那晚后程司锐的手机就没有开机过,也没有再回去公寓,每天住的环境都是不一样的。</p>
谁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他又如何获得这些信息呢?</p>
“嫤儿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只见程司锐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张濛雅,沉声问出口。</p>
张濛雅抬起泪眼娑婆的眸光,看向程司锐,不可思议的回答着:</p>
“就在封氏年会的第二天,嫤儿便出国了,难道程少不知道吗?”</p>
在张濛雅这番话结束后,程司锐已经不再停留的朝着门外走去,看着程司锐急迫的身影,张濛雅也自知自己没有阻挡的理由,直到门口传来‘砰’的关门声,张濛雅才渐渐回过了神。</p>
“Jensen你在哪?嫤儿呢?你最近在做什么?”</p>
在打车离开的路上,程司锐这才将手机开机,直接给负责保护司徒嫤儿安全的Jensen打了通电话,这些事只有Jensen能给他答案。</p>
“程少您终于开机了,这几天我每天打给您电话,都提示已关机,您又不在公寓,我们都找不到您,您快来看看封少吧!嫤儿小姐走了,说是去了国外,可到底去哪就连封少也不知道。</p>
可封少依旧在准备着两人的订婚仪式,程少您说嫤儿小姐都走了,封少还这样固执,是病了吗?我现在也在布置会场,封少这样真的很令人担心!”</p>
电话里Jensen的声音有些急切,显然是这几天程司锐的失踪,还有封凌浩的异常,令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p>
此时看到程司锐打给自己,Jensen只感觉救世主出现了,心中难免欣喜。</p>
看来张濛雅说的不错,嫤儿是决绝的离开了,抛弃了所有关心她的人,独自逃离开这里。可遗憾的是,自己却是最后得到消息的。</p>
程司锐突然痛恨自己这段时间的荒唐行为,否则也不会事隔几天才会得到消息。</p>
想到司徒嫤儿的离开,程司锐便觉得心脏的位置空落落的,可是Jensen所说的话,程司锐却不得不在意,抬头对出租车司机吐出几个字,便又独自一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p>
“师傅,去封氏集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