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拼了命的学!就是因为忿怒经是绝学中的绝学!老和尚劝过很多次,他是真心或假意我都拒绝了,为得就是今日能够重新回到镐京,再不用被人威胁!”
姜铖说到激动处,眼睛都红了。
“主上……”
杨氏姐妹不知该怎么劝解,只能做合格的倾听者。
“其实这些都是外在的,我若是不愿意,他们又怎么可能送我去朗碦寺和一群被刀枪逼着给我授课的和尚相处?
说到底还是不甘啊!我不甘心被人栽赃陷害,不甘心灰溜溜地离开镐京,不甘心放弃那个位子!
我要做大夏的皇帝,做天下共主!
我要平灭南越,重复盛唐之世,我要降服西域诸国,万国来朝,我要天狼人俯首陈臣,我要妖族灰飞烟灭,我要这天下的九成九!”
“哗!轰!”
“淅沥沥!”
月亮躲到乌云背后,雷声阵阵,暴雨如注。
雷光中,姜铖的脸上有着种种复杂表情,或震怒或满足或恐惧或快意,这是两姐妹之前从未看到过的。
夏雨来的快去的也急,姜铖说话的功夫,雨便小了。
“雨打芭蕉,月下独酌,窗前剪烛,这些诗意的场景只存在于普通人的世界,我的世界只有刀光剑影!”姜铖归于平淡,仰头看着羞答答从乌云后探出脑袋的月亮,伸出手接住亭檐滴落的雨滴。
“哒哒哒!”
亭外传来脚步声,陈金宝披着蓑衣,手中捧着一个用油纸包裹的长条物件。
走入亭中,两女将油纸撕开。
一个紫檀木盒还沾着油香味。
“打开!”
两女照做,打开木盒,内里的物件用红丝绸裹着,还带着血腥味。
丝绸被小心解开,里面是一本沾着血迹的书。
“金刚夜叉明王经。今日暮时,属下收到家主的传信,才知道东西送到了。”陈金宝说出了书的名字。
“很好!很及时!五部忿怒经只差两部了!”姜铖平静地接过这本忿怒经,没有去问这本经书背后有多少人奋不顾身,有多少人抛头颅洒热血在域外争夺这本佛家绝学。
他所知道的是把功法练好,不让这些人白死,不让他们的心血付诸东流。
“只寻到这一部吗?”
姜铖回房后,一直憋着没问的杨薏忍不住看向陈金宝。
陈金宝沉重地点点头:“为了这本经书,天竺已经动乱了数百年,最终落到了德里苏丹国国王手中。
我们买通了德里苏丹国舅并以其子性命相要挟,让他唆使德里苏丹王后将这本书偷了出来。
随后为了摆脱德里苏丹王的追杀,四百多名死士死在了异域。”
两姐妹眼中俱是杀意,随后就是深深地无力,此地与域外相隔何止十万八千里?
花费这么大的人力物力才寻到这一本,那还有两本又该在什么地方?
藏在某人手中亦或者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德里苏丹王还派大将率兵进攻玉山关,被少主带兵杀了个人仰马翻,八万大军,灰溜溜逃回去不足三成,苏丹王的弟弟的脑袋现在还挂在关上!”
陈金宝总算说了一个令人痛快的消息。
“恨不能飞到玉山关,与众将士一道杀敌才能解恨!”
“我们这里也不比战场差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殿下的安危,敌人的算计,处处都要考虑周全!”
陈金宝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