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不要说傅东流了,便是福长河都对他“刮目相看”,其余官员更是大眼瞪小眼,只觉得今日的王大人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好好!没想到我静海道还有王大人这样有风骨地官员,倒是本都督一直看走眼了!失敬失敬啊!”傅长河朝着他竖起大拇指,但之后脸色便归于平淡,丝毫不把他刚才的话放在心上。
傅东流眼中带着凶光,低声道:“老东西!真以为来了个人就能给你撑腰了!只要静海军司还姓傅,静海道就翻不了天!”
傅长河瞥了他一眼,傅东流这才有所收敛。
王大人的腰佝偻着,他不知道今日这一赌究竟能不能换来回报。若是魏王不能助他一臂之力,像被打发去东瀛都是好差事了,就怕结局都不如黄仲达!
“中书舍人、东南寻访使、魏王殿下到!”
停停走走近两个月,大夏魏王的车马终于到了海鼎。
随行的兵马高举魏王旗帜,沿途守卫官道的兵丁肃穆注视,以手敲击胸甲恭迎魏王。
傅长河也终于起身,但并未向前走动一步,只因他看到了魏王身边随侍的兵马。
用来装样子的仪仗兵卒个个人高马大,穿着刷了金漆的甲胄,一路走来确实吸引了不少目光。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金甲兵卒确实赚够了目光,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些花花架子也就只能装装样子,真正的百战之师还得是静静驾马前行的银甲骑兵!
“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胜闻名!东流看到了吗?玉山道的精锐之师当得起天下无双的威名!”傅长河眼睛随着玉豹骑的移动而移动,眼中满是赞许。
“玉豹骑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的御流卫不强吗?火流星卫和海鳄士不是天下强军吗?父亲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傅东流不服气道。
“哈哈哈!说的不错!在别的地方,我们的兵马确实要让他们三分,可到了海上,这天下强军也是旱鸭子!”傅长河这才志得意满地向前走去。
“静海道行军军司都督傅长河恭迎魏王!”傅长河中气十足,他一开腔全场寂然。
“傅都督客气了!居然劳动傅都督来接本王,本王有愧啊!”魏王姜瀚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殿下一路走来想必已是舟车劳顿,傅某已经在府上备下酒菜,还请殿下移步稍作歇息。”傅长河说道。
“傅都督好意,本王又怎么会拒绝呢?还请傅都督照顾好我的这些随从侍卫,本王方才能安心随都督赴宴啊!”姜瀚对着随行兵马指了指。
傅长河点头道:“魏王果然体恤士卒!
魏王放心,本都督早已经在军营中安排好吃食和酒宴,来到了静海道就敞开肚子随便吃!
别的不敢保证,这海里的海货管够!”
听到傅长河这般说,随行的仪仗兵卒欢声雷动。
一路行来,虽说沿途各县都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可那些小地方又怎么比得了海鼎这个繁华之地?
何况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不也该放松一下,舒缓一下多日的疲倦,顺便欣赏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
相比较于他们的喜形于色,玉豹骑在这种氛围中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他们太安静了,仿佛并未听到傅长河的话一样。
“这才是强军该有的样子!令行禁止!”傅长河对那些仪仗兵是半个都没有放在眼里但对于玉豹骑却极为重视。
“傅都督既然都准备妥当了,那本王就不矫情了,请!”姜瀚伸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