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枝山看到王文进来,立马对他吩咐道。这次一定要给宋齐鲁一些颜色瞧瞧,要不然真都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了。昨天刚刚听闻自家老二说手下被宋齐鲁打了一顿,由头也是这擅闯大营,今天又给自己玩这招!
“大人息怒,万不可中了奸人诡计。此事还得从长计议!”王文也大概听明白了此事的缘由,不由得出言阻拦道。
“还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什么?你没看到我都被人欺负头上来了吗?我岂能咽下这口气,如果今日这事作罢,以后谁还会听我号令?主辱臣死你没听说过吗?你就是这么以死效命的吗?”李枝山是真的被气糊涂了,说话也口不择言了。
王文听闻这话,心里也不爽快,自己只是李枝山的幕僚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做他的家臣仆将了吗?
“属下不敢,只是请求出兵一事还需知府和通判(府州专设的监视地方官吏的官职,直接对皇帝负责,通判连任三任可升知州。府州公事须经知州和通判联合签议才可下发或者上书。泉州府是快大肥肉,而且泉州通判田玉河也已是第三任任职期,早就盯着等李枝山犯错,好取而代之呢)联合签发文书,这要是被他钻了空子,扣一个官逼民反的由头,我们得不偿失啊!还望大人三思,小不忍则乱大谋。”王文这人作为幕僚也算是尽心尽职。
李枝山的邪火发过之后,听闻王文所言也冷静了下来。他挥手让信使下去,自顾的和王文说道。
“我岂有不知那田老贼的心思,他正巴不得我犯错好取而代之呢。哼,可是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事要是传出去,我的官威扫地,更让那老贼看了笑话去。如果被有心人利用,以后还如何服众,还如何管理这泉州府的一应人员?”
“此事大人大可不必担忧,知道这事的也不过三两人而已,只要下了封口令,想来也没人敢得罪大人。至于宋齐鲁那里,在下但是有一计,可为大人出气。”王文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抚须说道。
“哦?不知王兄有何以教我?”李枝山一听,瞬间眼睛一亮。
“这送往守备府的文书还是要送。只不过这内容得改一下。就是让都监大人即刻配发宋齐鲁保安团的军械甲胄营帐等一应器具。而且我泉州府也立马准备好供应的粮草和军饷。”
“这岂不是正好应了宋齐鲁那贼人的心思?”李枝山还没有理解王文的计策何在。
“大人不要慌,且听我说完。保安团招安已有几日,按说这些也早应该给他配齐。这签发的文书想来通判也不会拒绝,因为还有着一份之前调用保安团人马疏导流民的文书。想来通判也不会傻到在此事上作梗。只要这两道文书下发,接下来就好办了。至于武器那边,您只要遣一小厮给守备府传个话,就是些淘汰的军械也不成问题。另外一事,明日无间流民便会到达泉州城下,宋齐鲁的保安团不是拒不听令出兵吗?大人只需以防止流民作乱人手紧张为由,让他自行前来守备府领取军械物资,然后再前来泉州城下领取军饷粮秣,顺便再带一些抚民物资,到时候只需告诉流民一应安抚物资已全部交付宋齐鲁,哼哼。到时候真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跟大人没有半点关系啊!”
“好,好啊!好一招驱狼吞虎之计。不来即为不听调遣,意喻谋反。来了安抚不力或者逼得流民哄抢,那他宋齐鲁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哈哈”李枝山听闻王文的计策,顿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