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失去记忆，倒也罢了，大不了我一直陪着她，”温均池道：“可是她太痛苦了，身体孱弱甚至每走几步就痛苦不堪。我不能让她这样，我绝对不能。”
商柠上前几步，抓着牢狱的栏杆，脸上出现恨意。
“这就是你要炼化大物长生丸的原因，这就是你最后制造了那么多悲剧的原因？！”
就因为一场悲剧，导致了后来的无数场悲剧。
“我一开始并不想炼化大物长生丸，”温均池回想起过去，脸上也不免出现一丝痛苦：“我试过很多种方法，甚至给她和自己都吃下了柔骨化身丸，但是最后发现唯一的办法，只有大物长生丸。”
“你知不知道大物长生丸这种禁药面世，有多少人会趋之若鹜，有多少人会因此化为悲剧的产物。”
“我知道。”温均池漠然。
商柠想起长孙氏，随即又想起很多，比如在地下集市生活十几年只是为了主子的杜云，比如桃花村里惨死的村民，再比如因为长生丸而被累及的柳家，随之黑化的红蝎子柳浮图与湄娅柳夭夭。
还有很多很多人，商柠数也数不清。
再比如苏衡，他的父母，他悲惨的童年。只是想想苏衡，商柠就觉得说不出的心疼。
她家大灰狼实在是经历得太多。
而所有种种，竟然只是因为一个人的私心罢了。商柠真是觉得可悲又可笑：“我能够理解你的心，但是我永远无法体谅你的做法。而你应该要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