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这段时间脾气不好,我不想找麻烦,所以也没过问。”
“徐大鹏昨天穿的衣服,你还没洗吧?”
人皮上只套了一条丨内丨裤,宁远洲顺嘴一问,罗敏便把他领到沐浴间
“全在这呢!”
宁远洲头也没抬,伸手在脏衣服堆里翻弄,徐大鹏昨天穿的是正装,还系了一条名牌领结,看起来像是参加过晚宴。
“他这段时间都这么晚回来么?”
“差不多,他在公司附近报了瑜伽班,明天晚上都会过去冥想打坐。”
罗敏全程都非常配合,她比徐大鹏小十岁,长的青春可人,没嫁给徐大鹏前,她是公司前台,嫁人之后就当了全职太太。
“这样,木棍,你盯紧昆虫研究所,确定寄生虫的品种和发源地,如果有繁殖入侵的征兆,尽早给厅里打报告,提醒市民全面消毒!”
榕城市的南边,紧挨着一片原始森林,前两年有考古人员在林子的腹地发掘出一座唐墓。
墓葬的地下河汇入山泉,附近的村民引用后,也发生过几场命案,有了先例,这回宁远洲格外谨慎。
“在虫子的来路没查清前,不排除是人为因素,大家振作精神,先对死者徐大鹏的人际关系网做个系统筛查,一个嫌疑对象都不要放过。”
他的话给队伍吃了颗定心丸,也让罗敏找到了一丝安慰。
那张连筋带肉的人皮被塞进裹尸袋,由花生和张林昆抬下楼,回到警局,前脚刚站定,后脚就有警员反应,在宁远洲出去的档口,又发生了一起寄生虫吃人事件。
死者是个女孩,十五岁,叫曹小小,她的母亲现在还在休息里,说是不差清楚就赖在这。
警员把初步询问的内容打印成文,宁远洲浅浅的瞄了一眼,心里大概有个底。
进到接待室,夫妻两还在游神。
一边的烟灰缸里全是抽剩的烟头,男人叫曹达华,今年四十五岁,是个玉器商人,妻子陈媛今年四十岁,在市中心的贸易商场开了家旗袍定做店。
登记的资料上说,他们的女儿曹小小,在一年前生了场怪病,全身的筋脉统一从皮下跑到皮上,类似老年人的静脉曲张,但症状比这个还要恐怖。
“二位好,我是刑侦队的负责人,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聊。”
宁远洲拉开凳子坐下,沙发上,面如死灰的陈媛缓缓转过头,她满脸泪痕,头发撸得跟鸡窝一样。
“邀请函已经给你们了,你们去抓人啊!在这逼问我有什么用!”
陈媛又哭又叫,要不是老公拦着,她估计还得冲过来,挠宁远洲的脸。
“陈女士,你这封邀请函上连个地址都没有,我们上哪给你找人去,丨警丨察又不是神仙。”
宁远洲能理解陈媛丧女的悲痛,所以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尽量平和着来。
“我们是很想帮助你的,但是你再这样闹下去,耽误的都是你自己的时间。”
“呜呜……”
“好好说说怎么回事,我们也好进入后面的办案流程。”
虽然夫妻两的遭遇很值得同情,可继续闹下去,对案子本身没有任何帮助。
“一年前的冬天,我女儿从外面回来,忽然跟我说身上特别痒,起先以为是皮疹,随便擦了点药,第二天忽然发现她身上的筋全跑到出来了,像一张巨大的蜘蛛网,让好好的孩子,变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再后来,我发现她身上那些狰狞的青筋,居然还会自己蠕动,里面好像有虫子在爬,女儿说很痒,也难受,我带着孩子四处秋衣,什么偏方都试过了,没有效果不说,病情还在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