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拿着宝剑,面露欣喜之色,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口中啧啧称奇。
赵宇身旁身穿华贵礼服的年轻漂亮王后轻启朱唇,声音若百灵鸟般动听:“王上,臣妾能不能见识见识这让您失眠的绝世珍宝?”
赵宇应该很是宠爱这个年轻的王后,闻言还剑入鞘递王后,赞道:“此剑不愧绝世之誉,我收藏的宝物没有一件能比的上。”
王后接过宝剑看了看,道:“我一妇道人家,识不得宝物,大将军天下名将,何不由他点评一番?”
“王后所言有理,大将军天下一等一的豪杰,自然比我更懂宝剑。”
身边的侍女接过宝剑,送到了下首第一位的白发老人身边,此人就是天下四大名将之一——淮国李守一,此时的他穿着一间粗布衣服,显得与朝堂上格格不入,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不妥,他安静的坐在那里,便如一头猛虎,所有人的目光都没敢与之对视。
李守一随手接过剑,便放在桌上,令所有人吃了一惊。
在他对面的王弟赵德从问道:“老将军,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宝贝,就如此不入你眼?”
李守一站起来,对赵宇行礼道:“国主,我听闻此剑可是被许以天门关外十城之地做保?”
赵宇知道李守一性子,有些尴尬道:“确有此事。”
“可是国主的意思?”李守一追问道。
“呃……”赵宇顿时语塞:“不是。”
李守一跪了下来:“臣请王上斩杀此人!”
“大将军,那关外十城不过是为此剑做保,并不是换此剑。”对面文官里,一个拍位靠后的中年官员说道:“大将军多虑了。”
说话的乃是礼部的于海峰。
李守一瞪了于海峰一眼,气呼呼的走了。
看着大步出去的李守一,所有人脸上都是苦笑,却也觉得理所当然。
赵宇走下来,拿过宝剑,又仔细的把玩起来,王后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话。
陈以矩在下面平静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直到他看见赵宇命人把宝剑收入后宫。
陈以矩来到面前说道:“国主,此剑有一个秘密,有天生四字——承天合道”
赵宇顿时来了兴趣,叫回太监,取出宝剑:“寡人仔细看了,都不曾发现,若你指不出来,便是欺君之罪。”
陈以矩双手接过宝剑,靠近赵宇,道:“国主请看,这便是……”说到这里突然发难,合一剑架在了赵宇脖子上。
“大胆!”
变故骤生,惊怒之声此起彼伏。
陈以矩毫不畏惧,正色道:“国主,我陈国事淮之心,天地可鉴,国主要看此剑,我国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马不停蹄不远千里送来,而今淮王要占有此剑,请按协定交还天门关外十城。外臣自当双手奉上。”
赵宇好似没看见被脖子上的剑,道:“先生,借剑之时,可曾说过何日归还?”
陈以矩想了想答道:“不曾。”
“那先生何以认为我不守诺言?”
“淮强而陈弱,不得不防。”陈以矩说道。
赵宇无奈道:“既然这样,先生现在就回去吧,这剑我不看了。”
陈以矩愣了一下看了看周围,道:“还请国主送我出宫。”
“大胆!大王既然让你走,岂会为难于你?”赵德从喝道:“你如此做派,就不怕为陈国招来兵祸?”
陈以矩不管其他,手上微微用力,赵宇脖子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赵宇叹了一口气道:“传寡人命令,任何人不得留难陈国使团,让其安全离淮。”说着举步向宫外走去。
“先生胆识惊人,在陈国居何职?”赵宇边走边问。
陈以矩只是戒备的看着周围乱成一团的淮国臣工,不答赵宇的话。
赵宇又问:“先生何不来我淮国,定能成为大将军一般的人物。”
出的宫城,赵宇率先叫人撤去了守卫,喝退了人群。
陈以矩心中松了一口气,躬身赔礼道:“惊扰国主,外臣死罪。”
赵宇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先生高才,我佩服还来不及呢,若我淮国个个都像先生一般,何愁国力不兴?”
说到这里,赵宇伸手相请:“就此一别,恐怕后会无期,先生一路珍重。”
“告辞!”陈以矩对赵宇的气度由衷佩服。
走出三十几步,陈以矩回头见赵宇依旧矗立在宫门之下,不由得暗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破空声骤起,陈以矩倒地,见赵宇已经站在站在宫门之下,他见到赵宇张嘴说话,却不知道他说什么。
“传令大将军兵出天门关。陈国使团留一人回去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