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贤摆了摆手:“此事不能怪你,孝陵卫之事事关重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族中却也有类似类的传言。”
“要弄清楚这件事,只要得到传国玉玺便知道了。”段思贤道。
传国玉玺乃是武朝皇帝的象征,如何能轻易得到?难不成要派兵去夺?
真是让人好生为难。
“爱卿可有什么办法把传国玉玺带来陈国?”段思贤问道。
孔智思索良久:“臣想到一个办法,不知可不可行。”
“说来听听。”一见孔智有办法,段思贤连忙催促道。
孔智说道:“何不借封王之事,请皇帝至陈国,玉玺必然不离左右。”
段思贤叹气道:“可惜啊!”
孔智道:“封王之事虽然文武皆反对,但皇室却有自知之明,只要给皇室足够的理由,必然能成。”
“什么理由?”
“待之以礼,示之以威!”
段思贤默默思索良久,却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办法,便答应下来,但出使人选上却一时定不下来。
孔智道:“今科状元江紫宸乃是人中翘楚,可使之。”
这江紫宸乃是陈国水军统领江锋之子,段思贤在科举之事上闹那么一出,有很大的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江家算是段家家臣,是段思贤嫡系中的嫡系,上次若不是谢至仁横空出世,必然便是江锋领兵对战淮国。
段思贤点了点头,同意了孔智的推荐。
出使的人定了下来,显示陈国兵威的人便只有谢至仁一人了,与淮国一战,谢至仁算得上是天下闻名,此刻用他正是时候。
段思贤命谢至仁屯兵白马津,整顿军马,大张旗鼓作势过江。
第二日中午,付英才钱不用联袂至孔府。
虽然孔家已经投靠了段思贤,但在面子上还是要过的去,一番客套,便进了正题。
钱不用笑起来像个弥勒佛,很是喜庆,便道:“我与付兄特来为陆家陆之逊做媒,欲娶你家掌上明珠为妻。”
孔智嘴上说着谦逊的话,心中却衡量着其中的利弊,虽然自己听从了老母的交待彻底投靠了段家,但也不好与几家把关系彻底搞僵,便要同意。
“小女何德何能,劳烦两位兄长。”孔智笑道:“此事我同……”
话未说完,便听的外面有人说道:“孔霖已许人家,此事不妥。”
抬眼望去,却是孔智母亲,孔老夫人走了进来,身边就是乖巧温顺的孔霖。
“娘。”
“见过老夫人。”
三人一起起身施礼。
孔智把老母亲扶着坐下。
钱付两人对视一眼,付英才问道:“老夫人莫不是在说笑?”
孔母道:“如此大事,岂能儿戏。”
钱不用道:“不知道是谁家英才,能胜过我陆家侄儿?”
付英才也道:“是呀,陆家乃是有数的门阀,我等同气连枝,如今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孔母笑道:“正是陈国国主。”
“母亲!”孔智大惊。
付英才站起来,面有冷色:“老夫人,您可要想好了。”
面对付英才的无礼,孔母只是冷笑。
钱不用打着哈哈站起来:“是我等唐突了,这就告辞。”说罢拉着付英才往外走。
两人走了之后,孔智埋怨道:“母亲,你怎么这么糊涂。”
“糊涂的人是你!”孔母训斥道:“既然已彻底靠向段家,最忌讳就是首鼠两端,左右逢源,不然最后倒霉的就是我孔家。你这家主还是早早让给有仁,免得给我孔家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