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知明撕开的口子,越来越多的血屠卫涌了进来,冯献之命各自结圆阵分割对方骑兵冲杀。
顾知明带着人在阵中左冲右突无人可挡,但陈军结的阵也使得血屠没有完全施展开来。“砍马腿!”冯献之终于发现了对方的一个软肋,大喝道。
还在阵中的血屠顿时吃了大亏,一个个身下的战马基本都被砍掉了马腿,人从上面摔下来,即使运气好没有被披着重甲的战马压死,也被紧随其后的长枪捅死。
顾知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喝令撤退。
冯献之也不敢继续耗下去,传令全军缓缓后退。
回去之后顾知明说起对阵之事,周行志道:“以车阵对战骑兵,兵书上便有记载,不足为奇。”
顾知明犹愤愤不平道:“下次我一定把谢至仁收拾了!”
“你若不多读点书,只知道趁匹夫之勇,你连对上谢至仁的资格都没有。”窦宪毫不客气的说道。
周行志岔开话题,却道:“谢至仁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突然打了一战,又突然退了?这可不像他用兵的作风啊。”
窦宪道:“我也有此疑惑,他到底来打这一场为的是什么?”
顾知明道:“能有什么目的,我们突然之间碰到了一起,就这样打了起来啊。”
“难道是想诈败诱敌?”窦宪想到了一种可能,讶然道。
周行志皱纹道:“有这种可能,谢至仁善用奇兵,我们不得不防。”
顾知明道:“什么诈败不诈败,与其在这里猜,我明日再战一场,你们不就知道了?”
第二日,顾知明作为先锋出战,周行志与窦宪在后面观阵。
这次顾知明先用轻骑兵放了一阵箭雨,然后在用血屠冲杀进去,再次被冯献之用老办法阻挡了下来。
窦宪看着对面摇头道:“谢至仁今日怎么如此失水准,若是早一些下令,应付起来并不会如此吃力。”
周行志目光看着远处那大大的谢字旗下,喃喃道:“若是指挥的人不是谢至仁不就什么都能说通了。”
“你说什么?”窦宪大吃一惊,望着周行志道:“你说对面领军的不是谢至仁?”
“十有七八。”周行志道。
“谢至仁去哪里了?”窦宪自问道。
“不管谢至仁去哪里了,既然他把面前这些人送上门来,我们便收下便是了。”
窦宪再派出一支轻骑兵出击,陈军无力阻挡,败下阵来,但阵型依然不乱,顾知明领着人跟在后面,没有得到追杀的机会。陈军从容退出三十里。
次日再战,陈军又败,再退二十里。
晚上的时候,窦宪拿着刚刚得到的卫含光的书信,哈哈大笑道:“谢至仁果然不在这里,他去了卫含光哪里,让卫老头吃了一个小亏。”
周行志道:“既然谢至仁不在这里,那面前这些人便不能放过了。”
窦宪道:“明日大军压上,彻底吃掉这几万人。”
次日窦宪大军冲锋,陈军毫无疑问吃了败战,姜国虽胜,却没有得到多少便宜,斩获很少。
周行志见道路两侧林木渐多,害怕中谢至仁的计策,对窦宪道:“相国请多派侦骑,免得为敌所趁。”
窦宪虽然不以为意,但依然采用,手下侦骑往周围散出去三十里,依然没有一丝异常发现。
“你啊,还是太小心了。”
窦宪遂传令前锋追击,务必要吃掉前面那三万人。
司马征带着无数兵马躲在山洞之内,嘴里叼着一根草,慢慢咀嚼。
“报!冯将军所部已过去了,敌军前部已入口袋。”
司马征站起来,把手一挥:“随我出洞,给这些狗娘养的瞧瞧厉害!”
司马征堵住退路,冯献之回过头来,窦宪的前锋顿时被包围起来,一下被吃掉了两万三千多人,其余人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