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飞急忙道:“我马上下山去找梁朝风!”说着,就要奔出岜古山,当他来到岜古山东门时,发现狼兵已经在围困岜古山了!“这么快?!”他有点难以置信,“梁朝风有危险了!怎么办?!”
陆朝飞想像上次在拉雷山那样拣条小路溜出岜古山去,但被十名狼兵给拦住了,他拔刀与狼兵对阵,虽然杀了三名狼兵,但他自己后背也被砍了一刀,顿时鲜血直流,他只得退回岜古山包扎伤口,他一个人,根本混不出岜古山去。
“愿老天保佑你平安无事,梁朝风!”陆朝飞只得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梁朝风他们二十一人并不知道拉雷山已经被思恩狼兵占领,他们依然赶去拉雷山,当他们来到拉雷山东门外时,才发觉拉雷山早已变了天。
他们刚想转身逃掉,没想守门的狼兵突然喝问道:“什么人?”
梁朝风转过身来,笑着回道:“猎人!”
狼兵又问道:“来这里有何事?”
梁朝风答道:“今日打猎,误入此地,得罪之处,还望谅解!”
狼兵上下打量梁朝风他们一番,道:“我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猎人?”
梁朝风微微弯腰道:“千真万确!”
狼兵于是摆了摆手,道:“好吧,你们快走,下次别再闯入这里来,否则,把你们当奸细抓起来!”
梁朝风如释重负,道:“多谢兵爷!”说完转身就走。
可惜他们没有走出一里地,后面就有数十狼兵骑马追来了,为首的狼兵正是李善,只听他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于是,狼兵拉弓搭箭,就射向梁朝风他们。
梁朝风他们转头迎击,十名弓箭手也拉弓搭箭,与狼兵对射。
一时,箭来箭往,没一会,双方均有死伤,梁朝风的十名弓箭手最后全部倒毙!
羽箭用完后,狼兵驱马靠近梁朝风他们,然后手持长枪攻击他们,梁朝风的十名长枪手也持枪与狼兵对抗,有不少狼兵被他们挑落马下。
李善骑马跑来袭击梁朝风,梁朝风左右躲闪的同时,一枪刺向他坐骑的喉咙,顿时便将他坐骑刺倒身亡,他也摔落地上,梁朝风疾步上前,趁他没能起来之机,一枪刺向他心窝,他来不及防守,“啊”的大喊了一声,就断气身亡了。
梁朝风又挥舞着长枪去刺杀其他的狼兵,狼兵也持枪围向了他,一时,双方杀得天昏地暗,激烈异常!经过一场惨烈厮杀,最后,只剩下梁朝风一人还站立着,其他的全都倒下不起了。
梁朝风深呼一口气,叹道:“不知大王他们怎么了?”他于是独自向北,往岜古山赶去。
因有拉雷山的教训,他这次前去岜古山小心了很多,将到达岜古山时,他爬上一小山岗,远眺岜古山方向,只见岜古山外围搭了很多帐篷,帐篷外有狼兵站岗和巡逻,见此,他知道,岜古山已经被狼兵给包围了。他刚想转身逃走,突然有人喊了他名字一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在不远处盯着他看,男子手提大刀,身穿便服,留有胡子,不怒自威。
梁朝风问道:“阁下是?”
男子道:“岑瑛。”
梁朝风惊道:“你就是思恩府土官知府岑瑛?”
“没错!”岑瑛向梁朝风靠近,“你就是梁朝风?!”
梁朝风道:“是我!是你带来狼兵围困岜古山的?”
岑瑛淡淡笑道:“没错!没想还有你这条漏网之鱼!”
“来吧!”梁朝风挺了挺长枪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
岑瑛于是举刀劈向梁朝风,两人随即大战起来,没十回合,梁朝风使出韦万秀教的“诱敌来攻,我先还击”绝招,险些刺中了岑瑛肋骨,岑瑛大惊道:“‘诱敌来攻,我先还击’?谁教你的?”
“与你何干?!”梁朝风道,他又开始使出第二招来,但岑瑛没有上当,只听他道:“是不是韦万秀?”
梁朝风没有理会他,而是继续挥舞长枪刺击他,他又问道:“韦万秀躲在哪里?我正找他呢!”
梁朝风依然没有理会他,只是出枪袭击他,不过,他的绝招“诱敌来攻,我先还击”全部使用完,也未能伤得岑瑛一根毫毛,岑瑛不上他当。
岑瑛哈哈大笑道:“即便是韦万秀亲自出马,也未必能伤我一根毫毛,你作为他的弟子,又如何是我对手?”说完,他挥舞大刀,全力攻击梁朝风,梁朝风抵挡不住,险些被他砍伤,于是他跳出战圈,转身逃走了。
“哪里逃?!”岑瑛在后面拼命追赶,“你们杀害我兄弟岑山,我今日定要为他报仇!”
梁朝风边跑边道:“岑山他该死!杀人偿命!”
岑瑛道:“即便他杀了人,也轮不到你们来处治他。”
梁朝风道:“我们就爱多管闲事!你奈我何?”
岑瑛道:“你们会因此而付出代价的!”
梁朝风道:“能追上我再说。”
岑瑛确实追不上梁朝风,但梁朝风也摆脱不了岑瑛,两人你追我赶,折腾了半个时辰,两人此时都累得气喘吁吁了。
此时,梁朝风跳进了一个灌木丛里,他的长枪竖立着,枪头清晰可见,岑瑛冲了过去,用大刀使劲往灌木丛里戳去,他一连戳了十多刀,看样子是要把梁朝风戳成肉泥,但当他拨开灌木丛寻找梁朝风尸体时,却没有发现他的一根毫毛,只有一杆长枪竖立在那里,原来,梁朝风使出“壁虎断尾”计,留下长枪,自己悄悄从旁边溜走了!可怜岑瑛还以为梁朝风依然呆在灌木丛里。
“他奶奶的!上当了!”岑瑛不由得骂道,“此贼真是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