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朝风道:“我找的是韦六百户大人。”
守门狼兵道:“韦六百户?他早就不在啦,这位是新来的百户大人,叫韦七,是韦六的亲弟弟。”
梁朝风故作惊讶道:“那韦六百户去哪里了?上次我来,他还在的。”
韦七道:“我哥被人害死了,你快走吧!”
梁朝风道:“谁这么大胆?敢害百户大人?”
守门狼兵催促道:“大人让你快走,你没耳朵吗?”
梁朝风提了提手中的大公鸡,道:“既然都来了,就送给你韦七百户吧!我给你提进去!”他向百户所里不停的张望。
韦七赶忙伸手拦住了正往里赶的梁朝风,大声喝道:“我都说让你走了,你为何不听话?!是不是想吃板子?!”
梁朝风道:“我是想把这大公鸡送给你,”
“不用!”韦七冷冷道,“快走!”
梁朝风一手捂着肚子,道:“我进去上个茅房总可以吧?肚子闹得急,没办法,麻烦一下了。”
韦七道:“不行!快走!外面哪里不可以解决一下?!”
守门狼兵轻轻推了梁朝风一下,喝道:“快走!听见没有?!”
梁朝风想:“看来想进去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只得道:“好吧,我走,我走。”他转身走了。
梁朝风来到圩上,想打听狼兵百户所的消息,但没有能打听得到一点点,于是就返回拉雷山去了。
拉雷山聚义厅里,罗崇放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由于上次中了狼兵奸计,致使拉雷山失守,他如今变得小心谨慎起来。
梁朝风道:“大王,我看,我们就像上次洗劫古卯寨的谢府那样洗劫他张府得了,至于狼兵百户所,我们依然在半路上设伏,只要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打,不用担心他们。”
陆朝飞道:“对!就这样打,不信他狼兵会飞,即使会飞,我们也能给他几箭。”
韦英道:“打就打吧!谁怕谁啊!”
覃明道:“就怕他百户所有重兵在。”
潘少祥道:“我们多去些人马,不就行了?!”
梁朝风道:“是,我们多带些人去。”
罗崇放终于问道:“梁老弟打算带多少人马去?”
梁朝风道:“两百五十人!五十人进入张府洗劫,两百人埋伏路旁预防狼兵来救,没问题吧?!”
罗崇放想了想,道:“没问题!但一定要小心啊!也要记住,只洗劫,不杀人!”
梁朝风拱手道:“遵命!”
这晚三更时分,和上次洗劫谢府一样,韦英和覃明率领五十名喽啰闯入张府洗劫财物,梁朝风和陆朝飞还有潘少祥三人则率领两百喽啰埋伏于道路两旁,等待狼兵的到来。
韦英他们很顺利,进入张府,没有受到多大的抵抗,那些家丁一见到这么多手持刀枪的喽啰,顿时吓懵了,忘记了反抗,有的吓坏了,频频后退,任由喽啰搬运张府里的财物,张员外则哭哭啼啼,骑马跑去百户所报案,想请狼兵前来捉拿那些抢劫他家的喽啰。
谁知,听完他的哭诉,韦七百户冷冷的道:“贼寇数多,我狼兵人少,去不得!”
“什么?”张员外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你们是官,他们是贼,官抓贼,天经地义,你们怎么反倒怕起他们来?”
韦七依然冷冷道:“都跟你说了,我们人少,去了也打不过他们,何况,他们有可能在半道上设伏,我们去了,自投罗网!”
张员外哭道:“我求你们了,快去看看吧!不说要抓住他们,至少把他们赶走也好啊!”
韦七道:“怎么赶?我们只有三十人,他们数百人,我们去了,不是自取灭亡吗?!”
张员外急道:“那你们快调兵啊!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贼寇行凶而坐视不管?”
韦七道:“无兵可调!”
张员外道:“那怎么办?”
韦七默不作声。
张员外叹道:“这世道,没有王法了?”
韦七道:“你到县城报官去吧!”
闻此,张员外只能退出百户所,他一屁股坐在路边,唉声叹气起来。
梁朝风他们等了很久都不见有狼兵经过这里,只见张员外独自一人骑马返回,于是笑道:“怎么?官怕起贼来了?!”
陆朝飞道:“我还以为有重兵在呢!”
潘少祥道:“看样子,百户所里的狼兵应该不多。”
梁朝风笑道:“原来狼兵也怕死啊!狼兵变狗兵了。”
这时,有名喽啰跑来说道:“洗劫张府已完毕,我们可以撤了。”
潘少祥问道:“要不要去灭了那个百户所?”
陆朝飞道:“我看算了吧,他们都没有来惹我们,我们何必去惹他们?”
梁朝风道:“还是得征求下大王的意见才好,不可贸然行动。”
潘少祥道:“好吧,我们回去。”
三人于是率领人马,赶回拉雷山。
在拉雷山聚义厅里,罗崇放听说狼兵不敢出战,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道:“看来狼兵被我们打怕了。”
梁朝风道:“是啊,我看,我们进攻他狼兵指挥所,夺回我们的那十一箱金条算了。”
陆朝飞也附和道:“没错!那十一箱金条,一定要夺回来!”
潘少祥道:“嗯,我支持夺回金条。”
韦英道:“去就去吧,怕他个卵!”
覃明道:“去就去吧,那十一箱金条,可是三十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