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久仰!”石朝猛赶忙拱手道。
梁朝风问道:“听说你打死了人?”刚才石朝猛和韦朝雅的谈话,他听到了一点。
石朝猛道:“可能是死了,我打了他三拳,他倒地不动了。”
梁朝风道:“那你可要吃官司了。”
石朝猛道:“我可不想吃官司!”
韦朝雅道:“不想吃官司,那就躲到拉雷山去吧!”他望了望梁朝风。
梁朝风笑道:“你愿意吗?”
石朝猛不假思索道:“愿意!当然愿意!总比吃官司好!”
梁朝风道:“那好,到时,你跟我走就是了。”
石朝猛拱手道:“那就多谢梁兄了。”
“不客气!”梁朝风道,“你现在干点什么?”
石朝猛道:“帮一广东老板装卸稻谷,卖苦力。”
梁朝风笑道:“看你这么壮实,力气定是不小!”
石朝猛嘿嘿道:“嗯!我就是有点力气,其他的不会。”
韦朝雅道:“他能轻松扛起五六百斤的稻谷。”
梁朝风道:“佩服!佩服!你若是会武艺,将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韦朝雅道:“梁兄,那你教教他嘛!”
石朝猛道:“是啊!梁兄你可愿意教我?”
梁朝风笑了笑,道:“你肯学,我当然愿意教了。”
石朝猛嘿嘿笑道:“那多谢你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他于是跪了下去,磕头便拜。
梁朝风赶忙扶起他,道:“行了,行了。我可以教你,但你不可仗着武艺滥杀无辜!”
石朝猛道:“不会的!我一切听师父的,师父让我打谁,我就打谁,绝不滥杀无辜!至于那个恶少嘛,呵呵!他该打!仗势欺人!”
梁朝风笑道:“嗯,那个恶少,你打得好,只是,出手重了点,他若是死了,你就麻烦了,以后,出手要知轻重啊!”
“是,是,是!”石朝猛点头道,“师父说的对。”
韦朝雅道:“我去准备酒菜,我们三人喝几杯!”
没一会,韦朝雅把酒菜准备好了,他们三人于是入坐,喝起酒来。
石朝猛道:“看来,我得住你这里一段时日了。”
“别客气!”韦朝雅道,“你是我表叔嘛!”
梁朝风问道:“阿猛,你是哪里人?”
“忻城县人。”石朝猛回道。
梁朝风点了点头,问道:“那,你可知道你们忻城县的韦公点?”
石朝猛想了想,道:“只是听说过,听说他是农民起义领袖,但没有见过,不算认识。”
“哦。”梁朝风道,“我还以为你认识,到时给我引见引见。”
“爱莫能助了,师父。”石朝猛道。
“没事,没事,来,我们喝酒!”梁朝风道。
他们三人于是举杯一饮而尽。
次日一早,韦朝雅上街查探那恶少的死活,他来到石朝猛昨夜喝酒、打架的酒馆前,就见到一群身穿白衣头戴白布条的男男女女,在酒馆前烧香点蜡撒纸钱,祭奠亡魂,他知道,那恶少定是死了,于是,转身往菜市走去,给石朝猛和梁朝风买菜去了。
没多久,韦朝雅提菜回家,一进门,石朝猛忙上前问道:“怎么了?死不死?”
韦朝雅道:“死了!他家人正悬赏一千两银子捉拿你呢!”
石朝猛叹道:“这么不禁打,还这么嚣张!养了几条狗,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哼!”
梁朝风道:“死了也好,这种仗势欺人的恶人,根本就不该存在于世。”
石朝猛嘿嘿笑道:“我也这么认为,平生最恨这种恶少了!”
韦朝雅开玩笑道:“那你倒是为民除害了!哈哈哈!”
半个月后,风声不是那么紧了,梁朝风提议要走,韦朝雅说再住一些时日吧,石朝猛也说可以出城了,韦朝雅于是只好让他们走了。
临别时,梁朝风从怀里掏出一百两银票,递给韦朝雅,道:“这半个多月来,麻烦你了!小小意思,望笑纳。”
韦朝雅赶忙摇头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拿了那二十根金条,已经足够了,哪里还敢再收你的钱?!梁兄客气了。”他坚决不收。
最后,梁朝风只得作罢,重新把银票放回了怀里。
韦朝雅道:“今夜三更,我助你们出城!”
梁朝风有点担心道:“你不怕被我们连累了?”
韦朝雅笑道:“没事的,为了预防你来抓我,我早已伪造了新的身份,我现在是柳州府马平县人,姓刘名伟,呵呵,不怕官兵查的,他们查不到什么线索的。”
梁朝风道:“好吧!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