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看错了,毕竟这种东西在漫展上经常能看到,就算哪个爱美又中二小姑娘头上戴个假耳朵也不是很稀奇的事。
我回过头正视着前方,心想着不要去在意这些东西。
怎么可能不会在意?都已经经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了,现在还要来否定我自己的眼睛所告诉我的真相?
我只是强装镇定罢了,毕竟墨晴雪似乎也没察觉到,我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去处理潘廷远他们的事,这已经耽搁了太久太久了。
“天天?你也过来了?”世佳从车后走了过来,“家里的事都办好了吗?”
“啊物业他们我已经通知过了,等下他们就会来处理。”
“干的不错,你真的长大了呢,这些事我都能放心交给你了!”
我只是和物业他们提了一下,以他们那懒散的态度,这个事不知道要等多久才回来处理,还是物业费给太早了的缘故。
随后我便下了车,潘廷远和胡思源也站在这里。
胡思源不知道为什么也来了,墨晴雪事先通知他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他自己有事然后知道我和墨晴雪在一起所以就过来了。
嗯?他怎么会知道我和墨晴雪在一起的?我记得我没有说起过,这应该是潘廷远搞的好事。
话又说到潘廷远,这个无名的“大英雄”,拯救了一整张大车上的人,那些无辜的司机乘客也因此获救。
虽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是各项事实也已经证明了我的论据是正确的,潘廷远确实存在这样一个动机,现在只等待他自己什么时候坦白了。
“好可爱的小姐姐啊!你们从哪接过来的啊!?”胡思源大叫起来,原来他已经打开了后座车门,看到了那女孩,“可是怎么墨小姐这是你的姐妹吗?”
墨晴雪和潘廷远也跟着围了上去。
害,又多了一件半天解释不清楚的事情。
“天天?你过来一下。”世佳轻言淡语地叫了下我,他自己坐在一旁公园上的木椅上,“他们都过去了,我们来谈一谈。”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你还在想昨天晚上的那件事情吗?”
“不止有这个,我先问你关于胡思源的事情,你知道他要去做一种闻所未闻的手术吗?”
“知道一点点,但还不敢确定具体是什么。原来你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啊。”
我看了一眼车旁的胡思源,他和潘廷远都被那个女孩吸引了过去,墨晴雪在那比划着手势,似乎是在疯狂解释着。
世佳现在选的位置真是绝了,我们所坐的木椅旁边有一根粗硕的水泥电线杆,我们只要稍微偏一偏头就能看到他们,而他们很难看清我们在干嘛,况且他们本来就被我高大的车子挡的只能看见个头。
“我不敢相信胡思源竟能得到这种手术的试用权,他是什么来头?名门子弟还是官宦后代?”世佳板着脸一本正经地看我说,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甚至猜不到他是从何得到这手术的具体消息的,更别说他能直接越过各种渠道来做这种手术。”
“没这么夸张吧,他只是经过一个唐家或者蒋家人员的介绍才有做这个手术的资本的。”
“一般的小喽啰根本不可能了解到这种机密信息的。”世佳直言不讳,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硬气的领导者,与之前那温和性格的极度反常,“这就是蒋家兄弟家族的里的高管,亲自告诉胡思源的,而且不会让他因此泄露任何一点信息。”
“这听起来有些细思极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这当然不会是从胡思源口中亲自告诉我的,我动用了一些人脉,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些事情。”
“这种事情相当于见不得光的那种?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曾了解这种手术。究竟是为什么蒋氏兄弟要动用这般功夫来尝试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这种手术不对,已经不能叫做手术了,准确点来说叫做人体实验。”世佳相当淡定地将这些话清晰地吐了出来,“由于这种手术还未面世,毕竟有悖于人道主义,所以只能在地下暗中进行了,你们不知道才是理所应当的。”
“人人体实验?这不是违法的事情吗?怎么蒋氏兄弟敢做这一类生意?”
“我不太好说,总之你以后千万别相信资本家,他们只要能赚钱,丝毫不会在乎我们这一类人的。”世佳习惯性地拿出一包烟,熟练地向椅子上敲了敲,拿出一根烟塞在嘴中,“你知道为什么胡思源可以进去吗?因为这只是单纯地一场实验,实验这个手术到底有何风险,有哪些别的副作用,由于没有向外公开的缘故,这个手术没有任何的宣传,所以这些事情只能在地下暗中进行。”
“可是他们偏偏选中了胡思源”我神经开始紧绷起来,总觉得自己踏上了一条未知的不归路,“他们为什么要选中他?因为他们了解胡思源的信息?从而知道他想做整容的想法?”
“因为没人比胡思源更想追求一具全新的躯体!这种事对胡思源来说本就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在对新身体的渴望之上,没人能做到比胡思源更加坚定!”
世佳这一番话彻底击碎了我对这世界抱有着的那仅一丝渺茫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