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变故,使得老会长,还有阿力他们,这些本是牧场的人,变异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们这一次回归,不是为了向牧场里曾经抛弃了我们的人复仇,也不是为了夺权。我们的归来,和之前为你们保管鼠牛一样,归根结底,是为了我们共同的家园,鼠牛牧场。”
“我们的家园现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本以为,我的继任者,我的副手,可以接下重任,帮助我们牧民走出困境,但是事与愿违。”老会长这个时候又一次看了副会长一眼。被绑住的副会长同样用怨毒的眼神看着他。
“他辜负了我的期望,辜负了整个牧场的希望。”老会长指着副会长说,“他与西华村狼狈为奸,用有毒的水稻来戕害我们的重要资源,鼠牛。今天的鼠牛暴走,便是这个毒计的一个体现。如果牧场的人再不清醒地面对这个现实,以后这些鼠牛就不会是暴走那么简单了——甚至会吃了你们。”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对夏涵说,“今天的鼠牛暴走,和毒水稻毫无关系啊。”
“我很早就发现了这个危机,为了解决它,我督促手下的人开始有关解毒剂的研究,还有最重要的,水稻种植的研究——如果我们有了自主种植水稻的技术,那么就不会有类似的隐患出现了!”
“但是这个后生,”老会长再次指了指副会长,“他甚至妄图破坏我们辛辛苦苦的研究成果,用来救赎我们牧场的研究成果!在这一刻,他再也不配为人。当然,我自己,还有那些和我一样的被遗弃者,也与人正常人的标准渐行渐远,但是我们依旧保留着人性,而不像这个小人。”
此时,我看到阿力拿来了一把军刀,递给了老会长。会长接过刀,慢慢地走到副会长跟前。副会长看到这个场景,似乎也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
“下辈子,记得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了。”老会长说。
.......
当天晚上,在工会大厅,已经光复了牧场的老会长一行人招待我们晚餐。
“我们自从变异之后,更习惯于吃生肉了。”老会长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鼠牛炖肉,“但是这样会使我们的人性退化,所以我们现在还是坚持吃熟食。”
“我有一点不明白,”我这个时候忍不住问道,“杀了副会长,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是的,白天的时候,老会长亲自手起刀落,把副会长的头砍了下来。血溅了他半个身子。尽管我迅速地捂住了身边李湘琪的眼睛,可是姑娘她还是看到了这血腥的一幕,以至于现在她坐在餐桌旁,都不敢正眼看着老会长。
“没必要吗”老会长反问我。阿力坐在他旁边,若无其事地吃着自己碗里的炖肉。
这时候我听到外面又响起了枪声。
“你们还在杀人”我问道。
“总是会有些冥顽不灵的人的。”老会长平静地说。
“我不明白,那些人也和你们一样,是牧场里的人,就像你们之前说的,你们是一家人啊,”我说,“这不是同室操戈吗”
见我的语气有些激动,坐我右边的夏涵赶紧扯扯我的衣角。
“陌生人,不妨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今天你是到牧场告密,把我们的藏身之处告诉副会长的话,那么今天被砍头的说不定就是我,而阿力他们作为我的忠实部下,现在就该在外面吃枪子儿了。”老会长说。
“难道,大家就非要动刀动枪,不能讲讲道理吗”
“道理”老会长笑了,“在这个大荒,只有强者才有权与弱者讲道理,或者不讲道理。这话可能你难以接受,但是事实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