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左侍郎刘福通。”
最终刘掌柜还是坚定的说道。
“哦!他呀。”
张小锤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这几日,刘福通一直闭门不出,就连朝会都是称病在家,被一个丑陋无比的妇人侮辱至此,实在是没脸见人啊!
要说别人陷害自己,可是那粗鄙妇人,最后可是为情自杀又如何解释,就连家中生活了几十年的夫人都是深信不疑,更别说其他人,这几天,不但自己的子女对自己冷眼旁观,就连府中的下人看自己眼神都带有鄙夷,这让年迈的刘福通有种想死的冲动。
自己身为礼部左侍郎,清流中的清流,何为清流?洁身自好,完璧无瑕,可是如今被一个丑陋无比的妇人彻底毁了。
“哎……”
端坐在书房里的刘福通,忍不住叹息,原本花白的鬓发,显得更加苍老。
“老爷太孙殿下来了。”
就在刘福通暗感神伤,自艾自抑之时,房门外传来门子的声音。
“皇太孙?他来做什么?”
刘福通眉头皱起,脸色也变得阴沉下来,前几日之事太过蹊跷,让他不得不怀疑皇太孙的用心。
“快请!”
不过对方毕竟是皇太孙,未来的国之储君,自己以后说不定还要在人家手底下讨饭吃,就算在不情愿,还得硬着头皮上。
“见过太孙殿下!”
就在刘福通稍微愣神的功夫,张小锤已经走了进来。
“刘大人近来可好啊!”
张小锤面带笑意,看着已是满头银发的刘福通。
“多谢殿下关心!还好。”
刘福通谦卑的回答。
还好吗!看着乱糟糟,双眼深陷,熊猫眼的刘福通,真是死鸭子嘴硬。
“不知皇太孙大驾光临寒舍,所谓何事。”
刘福通面上虽是恭敬,可是语气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张小锤也不言语,就像来到自己后院一般,走到正厅,来到主位直接坐了下来。
“也没什么大事,听闻刘侍郎南郊有块地,本皇孙对其非常感兴趣。”
张小锤端起送来的茶盏,瞎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道。
地?刘福通心生疑惑,警惕的看向主位的皇太孙。这地有什么用?
“本皇孙是个尊老爱幼之人,童叟无欺,所以刘大人开个价吧!”
开个价?这地有这么好吗?平时这里可是种啥啥不行,而且大多是荒地,乱石多于牛毛,而且水源也是一块心病,可就是这么一块不毛之地,皇太孙竟然对它感兴趣。
刘福通犹豫起来,“这个……。”
煤?刘福通很快想到了什么,今日应天府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皇太孙正在打量收煤,这地里确实产煤,可是这煤不过是毫无用处的石头,难道有什么玄机不成。
看着沉思不语的刘福通,张小锤伸出一根手指:“十万两。”
十……万两?刘福通顿时心惊,心跳不由得加速起来,这价格他想都不敢想,这种不毛之地,值这么多钱?
张小锤将手中的茶盏放了下来。“怎么刘大人不信?”
刘福通强压激动心神,颤抖的双唇艰难吐出几个字:“微臣不敢。”
“好!那就这么定了,这位是牙行张管事,既然没有什么意见,我们就签字画押,这里是十万两银票。”随后张小锤一招手,小桂子肉疼的将厚厚一沓大明宝钞,递了过来。
“刘大人?”
刘福通看着皇太孙压在手底下的宝钞,眼睛直了,这……,难道……,皇太孙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