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这,前面出现一座山庄,花冥道:“好了,有住宿的地方了。”左霜道:“在哪?我怎么没看到。”
花冥道:“在那树丛那边,我们去借宿一晚,明早再赶路。”
将车停在山庄门外,只见大门紧闭,左霜过去敲门,说道:“有人在家吗?请开门。”
里面有一老者,拄着拐杖,脚穿运动鞋,带着老花镜,身穿睡衣,开了门便问:“是谁敲门?”
左霜合掌当胸,施礼道:“老爷爷您好,我要去大觉国,路过此地,想到贵府借宿一晚,不知方不方便?”
老者答道:“小姑娘,你要去大觉国吗,劝你最好别去,先不说后面的路,就是这里就很难过。”
左霜问:“怎么难过?”
老者道:“这里满山遍野都是各种果树,地广人稀,每年树上的果子熟透了自己掉下来落在地上,滚到山沟里,长年累月将后山的沟壑全都填满,再经过雨雪风霜,发霉变质,形成茫茫无际的污秽之湖,连路都被堵住,你的车肯定过不去。”
左霜心中烦恼不言,花冥在一旁听了不悦,叫道:“老人家,能不能过去你就别管了,你就说能不能在你家留宿。”
那老者见花冥面貌奇异,说道:“我看你们可能确实有些本事,但不知有什么本事?”
花冥道:“我们来自贝塔星,你看我相貌也该猜出来我是神体人了,这一路上没少降服其他神体人,那些人随便挑一个出来都能让天地惊鬼神愁。”
老者笑道:“呵呵,我多虑了,来吧,请到寒舍安歇。”
师徒们背了行李一起进去,只见里面是三层小楼,砖石墙壁,青瓦屋顶,老者请师徒们坐了,吩咐家人做饭,不一会,餐桌上摆满了饭菜,有热香饼,火腿片配香米饭和水鱼大葱汤。
师徒们饱餐一顿,天色渐渐昏暗,老者打开吊灯,花冥起身问道:“老爷爷贵姓?”老者道:“姓李。”
花冥道:“想必贵地就是李家庄?”老李道:“不是,这里叫红驼庄,共有五百多个家庭,只有我姓李。”
花冥道:“老李,不知府上有何意图,盛情款待我们?”
李老道:“刚才听你说你会降服神体人,我这里就有一个,请你受累替我们降服了,自有重谢。”花冥道:“没问题!”
文实起身对花冥说道:“哥,你别惹祸了,就这么爱管闲事,喜欢降服神体人?”
左霜道:“花冥,如果那个神体人神通广大,你制服不了他,这不就是自找麻烦吗?”
花冥笑道:“师父别担心,我再问问他。”李老道:“还问什么?”
花冥道:“是什么神体人,有几个?”李老道:“就一个,不过他有七个凡人干儿子,上个月将庄里的七个女孩抢走,带到了山上的一处宫殿里,你们要真有本事就赶紧降服他,找回我们的孙女。”
花冥摸摸自己光头道:“这事挺难办的!”文实道:“真的难办,难办啊,我们就一过路的,借宿一宿,明天赶路,降服个什么神体人!”
李老道:“你们原来是骗饭吃的,刚才夸口吹牛,说会降服各种神体人,我说我们这有一个,你们就推脱说难办!”
花冥道:“老大爷,神体人好办,只是你们这里的人心不齐,所以说难办。”
李老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心不齐?”花冥道:“既然他们抓走了你们的孙女,你们每家出点钱,五百家凑个几万龙元,找一个赏金猎人把那神体人擒了不就行了。”
李老道:“我们早就想到了,三十天前花钱找了个赏金猎人,请他来降服,但他没有取胜。”
花冥道:“那个赏金猎人有什么本事?”
李老道:“那人叫蒙地飞,带一个黄色草帽,黑色头发,红色上衣,武器是橡胶猎枪和橡胶镰刀,他独自上山去找那帮人,第二天他的尸体从山上滚下来,我们近前一看,头跟烂西瓜似的。”
花冥笑道:“这么说,他吃亏了。”
李老道:“他就命一条,还是我们吃亏了,给他买了一口大棺材,又给了他们同伴几百龙元打发走。那几个同伴还不愿意,还要请律师告我们,没完没了的。”
花冥道:“再请过人吗?”
李老道:“十几天前请来了一个忍者。”花冥道:“那忍者怎么样?”
李老道:“那忍者叫涡轮惊一,一头蓬松金发,橘黄色运动套装,头上戴一螺旋纹铭牌护额,武器是手里剑,两口子一起来的,女的白眼珠,他早上独自上山,和那神体人斗到天晚,第二天我们偷偷上山观看,却发现他死在了山溪里,大家把他捞上来,却像一个落汤鸡!”
花冥笑道:“这么说,他也亏了。”
李老道:“他也就是一条命,他老婆成了寡妇,我们花了很多钱把她安顿在这里,配给了隔壁家的光棍。”
花冥道:“没关系,等我替你们把他降服。”李老道:“你如果真能降服他,我请本庄的几个长者和你写个文书合同,如果你赢了,你随便开价,一分不少你的,如果你输了,不要和我们耍赖,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