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曲老师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李默问。
“好像去了西北演出,估摸着也快回来了。怎么了?”
“不是欠人钱吗?等着曲老师的钱江湖救急啊。”
吴雅望想起来上次李默借了钱的事。
“不用还的,不是,不用急的。”
“当然知道你家有钱,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天不还钱,心里不踏实。”
“真是见外。我们不是朋友吗?”
“就是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才不能让钱影响我们的关系啊。”
“知道了,那你快快还钱吧。哼!你现在一首歌能卖两万块,以后怎么可能还缺钱。”
“这是曲老师抬举我,把歌卖给别人的话,谁会给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两万块?”
“你的歌那么好,两万我还嫌少呢?”
“你这语气,怎么像管家婆一样?”
吴雅望听到“管家婆”,脸红了起来。
“李默,说谁是管家婆呢,欺负人。”
“呃!不好意思,口误,我哪能有你这么漂亮的管家婆。”
吴雅望瞪着眼睛。
“那你准备找谁当管家婆?”
“”这脑回路。
李默闭口不语,取过餐,把食物推给吴雅望。
“小望,吃鸡。”
吴雅望盯着油汪汪的大烤鸡,一阵反胃。
“李默,你是要我变胖吗?”
“那你吃点心。”
“李默,你怎么这么小气?”
“”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点?”
“我想听歌,新歌,别人从来没有听过的。”
“可以,不过,这鸡不能浪费了。”
“哼!猪!”吴雅望叉着手,望着李默。
于是李默开始狼吞虎咽,一边吃,一边还小心翼翼地看着吴雅望。
吴雅望噗嗤一笑,忍不住了。
笑靥如花,花似年少,青春正年华。
潘有为的家中,父子二人正在下棋。
下得是围棋,父执白,子执黑。
“爸,您输了五个子了,不要再负隅顽抗了。”说话的是潘有为的儿子,那个中考考了689分屈居榜眼的少年潘灵均。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人如其名,聪慧异常。
潘有为这个当父亲的表示压力很大,自己曾经手把手教授儿子围棋,现在自己儿子却把自己杀的丢盔卸甲。
子胜父,的确应该当做喜事。可是潘有为真的是有苦难言,过早失去当父亲的优越感,并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儿子,似乎不那么依靠自己,有些事甚至做得比自己更好。
潘灵均似乎看出了自己老爸的失落,道:“下一把,我让您三个子怎么样?”
“滚!”
又下了一个小时,潘有为投子不玩了。
“没劲,我去书房了,你自己玩吧。”潘有为悻悻离开。
“爸,那个李默的二叔,工伤鉴定的事今天搞定了?”潘灵均问。
“是啊,劳动局一个姓叶的副局长亲自带着孙耀宗去找我做的伤情医学鉴定,可客气了。哪还有半分嚣张。”
“哦。”
“你怎么又知道?”
“昨天我给老妈打电话,她说今天上午过问一下。我觉得那个叶局长应该不敢过夜吧?”
“狐假虎威!”
“不,是虎假虎威,我是那只老虎的亲儿子。”
“那你怎么不跟你妈去南都,跟着我干嘛?”
潘灵均想起老妈的模样,揉揉太阳穴。
“爸,你不觉得在我老妈身边,压力很大吗?”
潘有为顿时心有戚戚焉,点点头。
“的确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