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气针?
不等他反应,老道人手指一点,气针瞬间扎进鱼身之上,转眼那鱼儿便不动了,瞪大着眼睛,张着鱼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
刚刚还活蹦乱跳的啊!
师傅,你是怎么做到的?苏寒惊喜不已。
气针。
老道人手指伸出,再次祭出一根气针,鱼身上同样有很多神经敏感点,找准了,刺进去,就能控制它们,所以啊,抓鱼可以很轻松的,苏寒。
那是怎么做到的?
自己去。
老道人翻了个白眼,等什么时候成功了,告诉我。
说完,老道人便转身就走。
苏寒心中忍不住骂老道人,这什么师傅啊,太不靠谱了吧,天经是早就给自己了,可这气针怎么出来?又怎么寻找鱼儿身上的神经位置,师傅都没说啊。
这要自己去琢磨,得花多少时间,还不如直接告诉自己呢。
师傅
老道人没有理会,身影已经消失了。酒葫芦已经空了,可不得出去找找好酒么,光是这气针,就够苏寒练两年了。
苏寒没有多余的废话,老道人的脾气他太清楚了,说要让自己去琢磨,就肯定不会多说一句话。
他也知道,医术这种东西,深奥晦涩,靠讲解未必能明白,更多还是需要自己去琢磨,去理解。
苏寒试着祭出一丝气针,可根本就难以成型,还没坚持多久,气针便消散了,别说碰到鱼身上,移动都难。
我就不信了!
苏寒不断尝试,不知疲倦一般。
老道人可不管苏寒,就这一手,够苏寒用心去琢磨了。
酒葫芦空了,就得去找酒,这天下最好的酒,就在元明湖那老家伙的手里,老道人可不会有一丝客气。
元明湖,湖心小筑。
老道人慢慢悠悠走进去,好似根本就没人看到,他抬头朝远处柳树下正坐在那垂钓的老家伙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老朋友来了,还不快来招待一下?
说完,他便自顾自坐了下来,咂咂嘴,鼻子动了起来,似乎在搜索那些好酒都藏在哪里。
不一会儿,脚步声传来。
你这家伙,每次酒喝完了才懂得来看看我。
老教官头发有些花白,手里提着桶,还有鱼在翻腾,放在地上,溅起一丝水花。
不过啊,这次来,没酒了,我都喝光了。
少废话,我不信。
老道人站了起来,已经搜寻起来,你不拿出来,那我自己找。
说着,就靠着那双鼻子,开始找起来,可半天都没有找到。
他狐疑地看了老教官一眼:这不是你的待客之道啊。
吃鱼有的是,喝酒,还真没有。
老教官道,我这元明湖的鱼,别的地方可真吃不到啊。
老道人撇撇嘴,手指着老教官一脸无奈:好好好,知道你的鱼好,下锅吧,我等着,陪你喝两杯!
老教官这才眯了眯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来了这,不陪自己喝两杯,还想喝自己的酒?美得呢!
很快,厨房里鱼香飘出,老道人鼻子动了动:不错,手艺不减当年。
老教官将鱼端了上来,香气扑鼻。
这元明湖老道人朝远处看了一眼,微微眯了眯眼睛,没什么异常吧?
老教官一边摆筷子,一边道:没有,有我坐镇,能有什么异常?
就怕那边会有什么动静啊,真要发生什么,我现在这个样子,可帮不了你什么忙。老道人摇着头道,除了喝你点酒之外,别的还真没办法。
放心。
老教官道,一切自有定数。
他走进屋子,很快拿出了一个坛子,老道人眼睛顿时就直了:藏得可真深啊!
就在自己眼前,自己竟然都没有发现?
老教官倒了两碗,与老道人碰了一下,喝了起来。
但最近湖水有些动静,不像是那边引起的,更像是我们自己这边,好像要发生什么事一样。老教官道,你说,会不会是昆仑那边?
老道人摇头,旋即又道:你不好离开,我回头去看一眼,有什么情况再跟你说。
老教官点头。
好酒。
老道人啊了一声,昆仑那边风大,我等等得带些在身上,御寒。
你这鱼烧得不错,改明儿得让我徒弟来跟你学学,他就会红烧和清蒸,还是一个味道。
老道人继续道,怎么教都学不会,笨死了。
老教官只是笑。
笨的人怎么可能成老道人的徒弟?
是苏扬的儿子吧?他道。
老道人点了点头,一个劲地喝酒。
昆仑多亏了他。老教官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了看远处,老家伙,你说,要让这地方安稳,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别说,还有潜藏在暗中那么多东西,要是都苏醒过来,这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什么样?
老道人笑,我不知道,反正有酒喝,有鱼吃就行了。我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处就是带带徒弟了,至于以后怎么样,那是徒弟的事情,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他一边说一边吃菜,又一边喝酒,好似还真是很久没吃过一般。
你还别说,肯定比你带的徒弟厉害!
谁说的?
两个老头争执了起来。
而彼时。
苏寒无可恋的模样。
而他手指不断化出气针,抓住一只鱼,便寻找神经点刺进去
哈哈哈,还以为多难,师傅你这就想难倒我?可没那么容易!
以气御针原来就是这样,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气功作为基础,运气于手指之上,最重要的是稳定,丹田内的玄气就很重要,天经果然神奇啊。
可这鱼儿是神经,那人呢?人是穴道吧,师傅让我背的穴位图,什么时候可以试一试,可我去哪里抓人啊?
师傅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在你身上试一试啊!
他欢喜不已,手掌一抚,那些漂浮在周围的鱼儿身上,气针都瞬间消失,好似突然被解开了束缚,急忙扭着身子逃走。
苏寒伸手抓住一只:你的运气不好,今天当我的晚饭!
他大笑,声音回荡着整个水潭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