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p>
康斯旦丁撞到树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荤话。</p>
“黑乎乎的,跟拉尔夫斯一个丑样,令人恶心。”</p>
康斯旦丁光明正大地在背后骂拉尔夫斯。</p>
这种事,不止一次,拉尔夫斯就是知道,也无所畏惧。</p>
好不容易摸着门,开了半天。</p>
嗯?</p>
怎么开不了?</p>
不可能!</p>
就是这里。</p>
绝对没有错。</p>
康斯旦丁踢了踢门口处,发现没有波娜·西蒙斯房东经常坐的黑色软皮手扶椅,才知道走错了,对面才是。</p>
“怎么可能,太不可思议了,这种蠢事也干地出来,伙计,真是难以想象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p>
康斯旦丁此时此刻对自己意见很大。</p>
当然,这只是一个玩笑而已。</p>
执行任务的康斯旦丁与生活之中的康斯旦丁是两个人,前者就像一个正方体,很端正;后者正是一个圆球体,很放松。</p>
康斯旦丁转过去,小心翼翼地走过黑乎乎的红玫瑰大街,到了对面。</p>
这次,终于对了,因为听到了锁开的声音。</p>
“吱嘎”!</p>
锁开了。</p>
“嘎嘎嘎”!</p>
康斯旦丁推开黑色的收缩铁门,再扭开红木门。</p>
“到底是回来了,谢天谢地。”</p>
康斯旦丁松了一口气,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即使是陈年发霉的味道,也不嫌弃。</p>
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住久了,习惯了,熟悉了,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依赖,甚至是安全感,可能是远古基因因素。</p>
“嘎嘎嘎”!</p>
不怎么灵活的铁门再推上。</p>
“吱嘎”!</p>
锁上红木门。</p>
康斯旦丁这才扶着楼梯扶手上楼。</p>
康斯旦丁住在最顶层,808号房。</p>
最顶层有两户,一户是康斯旦丁,另一户是一个不怎么回来的女士,总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来,有也是半夜三更,为什么这么令康斯旦丁印象深刻。</p>
那是一个女士,总是浓妆艳抹,特别是那个口红,涂的跟把番茄酱倒在那两个香肠的嘴唇上。</p>
最叫康斯旦丁不能容忍的,是那个女士每次回来都是敲康斯旦丁的门,而不是自己的门。</p>
康斯旦丁每次忍到无可再忍,才开门,每次开门之后,那位浓妆艳抹的女人直接在康斯旦丁的床上睡了。</p>
说了很多次,都不管用,这不是一个好邻居。</p>
康斯旦丁最不喜欢别人的聒噪,最讨厌楼上高跟鞋的“哒哒哒”声,最烦心楼上挪椅子桌子的“吱吱吱”声,所以才选择最顶层。</p>
只是,鬼知道,会有这么糟糕的邻居。</p>
不过,久而久之,就会习惯,也没事。</p>
康斯旦丁在女士睡熟后,干了一件事。</p>
神不知鬼不觉。</p>
康斯旦丁把她拖到她门口去,然后再关上门。</p>
康斯旦丁是一个洁癖患者,他的东西只能自己碰,别人碰了,都要洗三五次以上。</p>
洁癖唯独对歌莉娅大度地豁免。</p>
康斯旦丁的自我法则第一条:不靠近女人。</p>
康斯旦丁觉得女人太麻烦了,麻烦在哪里,总而言之,就是麻烦,也许就是麻烦的麻烦本身。</p>
这可以联想到,动物世界两头雄性公鹿为了争取生殖权,争斗个你死我活。这就是麻烦。</p>
康斯旦丁觉得太不值得了。</p>
当然,这些都是康斯旦丁的内心思维,没有人知道,他也从来不说,不然就是歧视女性,这个罪,康斯旦丁告诉自己:担当不起。</p>
康斯旦丁享受单身,常说:为单身喝一杯白兰地,不醉不休,光明!</p>
至今,康斯旦丁四十二岁,还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p>
按照康斯旦丁的话,他是没有被污染过的人。这是他的宝贵贞操,犹如太阳赫赫耀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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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p>
脚步声,戛然而止。</p>
康斯旦丁停下轻踏阶梯的脚步。</p>
到了。</p>
这是康斯旦丁的家门口。</p>
这是一扇漆红色的杉木门,一把圆圆的铜锁。</p>
“吱吱”!</p>
康斯旦丁插入,扭转着黄铜钥匙。</p>
“吱”地一声长响,杉木门开了。</p>
灯没关,一直微微明着。</p>
康斯旦丁精神一振,歌莉娅没有睡觉,没有穿衣服,赤条条的。</p>
歌莉娅不听话,又脱了衣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