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枪！”</p>
“不好！”</p>
康斯旦丁话甫落。</p>
“砰！”</p>
一枚子弹破空而来，就是来自前方的。</p>
“嗯哼！”康斯旦丁暗沉，子弹打在了右肩膀，反应还是慢了。</p>
即使有戒备，还是慢了。</p>
康斯旦丁迅速趴在光头佬的后，借着光头佬做掩护。</p>
“砰砰砰！”</p>
康斯旦丁迅速反击。</p>
子弹射向雪漏落的原始森林的暗灰空间。</p>
“砰砰砰！”</p>
康斯旦丁的手枪再出击。</p>
子弹没有射中躯体的声音，只有打在树上和穿过空间的声音。</p>
“哗哗哗！”</p>
射中树，引起微弱的震动。</p>
树上的积雪撑不住，纷纷摔下。</p>
康斯旦丁全神贯注，盯着。</p>
此刻，枪声又停止。</p>
没有？</p>
没有中。</p>
康斯旦丁借着光头佬作掩护，趴着在雪地上。</p>
康斯旦丁根据枪声，知道对方拿的是狙击步枪，对方极有可能是狙击手。</p>
就在靠近光头佬之前，康斯旦丁观察到子弹是狙击步枪的，还有射击的部位的准确度，立刻判断出狙击手就在附近，只是，迟了。</p>
狙击枪子弹的生产公司与瓦尔德尼湖，那名杀手的手枪子弹的生产公司一样，这就是康斯旦丁莫名其妙的熟悉之感的来源。</p>
康斯旦丁根据这个快速地思考：</p>
这是？</p>
这是针对我的。</p>
故意撒鱼饵，让我上钩。</p>
百分五十的可能。</p>
只是，他怎么就判断我一定会出现，还出现在这里。</p>
这里这么大，只有一度角度偏差了，就不会相遇。</p>
这一切，巧合地不可思议。</p>
好可怕的。</p>
这个人。</p>
他是谁？</p>
为什么要杀我？</p>
是谁？</p>
这时候。</p>
求救声消失了。</p>
地上的光头佬，彻底没有了呼吸，整个人冻僵了，如同冰冻鱼一样。光头佬嘴唇，鼻毛，睫毛，都粘着雪。</p>
一个生命就这样消失不见了。</p>
大自然中，每天都在发生着死亡，一株旧树倒了，一只幼鼠死了，一条蛇冻僵了，数之不尽，只不过人类过于关注自己，没有注意到罢了。</p>
康斯旦丁对于光头佬的死，无动于衷。</p>
是的，无动于衷。</p>
一个人的死，如同一棵树枯萎，没有什么好悲伤，不是吗？</p>
每个人都会死去，亦是早晚而已。</p>
特别是刀尖上觅食的人，早就有了死的觉悟。</p>
这是康斯旦丁的觉悟与对死生的观念，所以，杀手没有残忍无情之说，他们也时刻做好被杀的觉悟。</p>
当那一天真的来临，康斯旦丁会选择安静地离去，而不是这么可怜巴巴地哀求。</p>
这样可怜兮兮地哀求，丑陋极了。</p>
“呼呼呼！”</p>
雪在飘。</p>
康斯旦丁聚精会神地听着，他要听到一丝丝的声音，只有一丝响声，足够让对方付出代价。</p>
现在，狙击手和康斯旦丁玩游戏：猫和老鼠。</p>
狙击手是猫，康斯旦丁才是那个老鼠。</p>
这不是一个好的事情。</p>
情况不妙。</p>
“哗哗！”</p>
康斯旦丁被忽响起的积雪坠地声吸入，神经一紧。</p>
“砰！”</p>
狙击步枪再响，从后背而来。</p>
子弹打进了康斯旦丁的躯体。</p>
“砰砰砰砰！”</p>
康斯旦丁忍着疼痛，打完一子弹夹。</p>
“啊啊啊——！”</p>
狙击手忽然恐惧地叫唤。</p>
狙击手，中枪了！</p>
康斯旦丁也好不了哪去，他的右胸膛上方中了一枚长长的狙击步枪子弹。</p>
子弹还滚烫滚烫，痛得康斯旦丁神经发麻，直接冒冷汗。</p>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两败俱伤的事。</p>
“咔嚓！”</p>
康斯旦丁快速换了子弹夹，翻过尸体的另一边，利用硕大无比的光头佬当挡板。</p>
这或许不人道，但对于横死野外，没有什么意义了。</p>
人死如草枯，没有谁的死是值得康斯旦丁哭泣的。</p>
“砰！”</p>
康斯旦丁再打去一发，探他个虚实。</p>
子弹过去后，没有声音。</p>
应该不在原地。</p>
康斯旦丁根据这一枚子弹判断，再偏左，偏右各一枚。</p>
“砰！”</p>
“砰！”</p>
第二枚时，又发出“嗯哼”的低吟。</p>
“这是一个左撇子。”康斯旦丁断定狙击手是一个使用左手的狙击手。</p>
应该是腿部中枪了，不然，早就跑了。</p>
康斯旦丁再根据第二次狙击手的中枪情况分析。</p>
想到这里，康斯旦丁便喊出具有诱惑的话：“放下枪，伙计。放你一条生路。”</p>
“放下枪！”</p>
话说完十分钟后，没有回应。</p>
“也是，狙击手只相信自己的枪，我也一样。”康斯旦丁恍然大悟，便再射击过去：</p>
“砰砰砰！”</p>
这次。</p>
“咔咔咔！”子弹入体的声音。</p>
“这么容易？”康斯旦丁有些不相信，再射出四枚子弹，“咔嚓”地换了最后一个子弹夹。</p>
四枚子弹不让人失望地进去肉体。</p>
康斯旦丁知道狙击手被射成千疮万孔的靶子。</p>
不过，还不能着急。</p>
直到雪把自己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白毛衣时。</p>
康斯旦丁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深邃的眼睛，紧盯着前方，屏住呼吸。</p>
“砰！”</p>
枪声再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