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走到门后,女人的声音仿佛带着酒精的味道冲击着耳膜,令人醉醺醺,头晕晕。</p>
再看了一眼醉酒的女人,她摇摇欲坠,只要一个扑倒的力量,她就能呼呼大睡。</p>
康斯旦丁才拉起锁链,打开门。</p>
门一甫开,一道浓浓的味道极其刺鼻。</p>
“噢!耶!终于进来了,我就说,一定开的了。”</p>
人还没进来,一股浓浓的烈烈的酒味,如同开锅时的蒸汽,一下腾过去,打在康斯旦丁的脸上。</p>
“恶心的味道。”</p>
康斯旦丁嫌弃地赶紧别过脸,躲避这污浊之气。</p>
“嘻嘻……”女人莫名其妙得笑,趔趄地走过来,喃喃:“亲爱的,我就知道你会开门,不是吗?”</p>
“嘭!”</p>
猛地,一道弹地的声音炸响。</p>
康斯旦丁反应甚快,女人扑了个空,倒在地上,弹了几下,才静止不动。</p>
“亲爱的,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吗?”女人躺在地板上,自言自语,说着醉酒的话。</p>
康斯旦丁沉默地微微摇摇头。</p>
“对吗?对吗?”女人还没说完,便“呕呕呕”地吐了出来。</p>
“噢不不不,该死的,混蛋,这都什么跟什么?”</p>
康斯旦丁听着这呕吐声,一瞬间崩溃了,还没有执行“一劳永逸”的想法,反而被她来了一个致命一击。</p>
一劳永逸的办法,是把这个醉酒的女人拖到厕所里,让她在哪里待上一夜,以这么寒冷的冬天,这个教训,足够记得住。</p>
地板上,吐着一摊黄浊的浓汁,有糜烂的生菜,发黑的蜗牛肉,发臭的酒水。</p>
女人吐完后,一下就睡过去了,彻底没有了知觉。</p>
过了大半天,康斯旦丁还是不知不觉地微微摇头。</p>
“窸窸窣窣!”</p>
康斯旦丁拖着女人,小心翼翼地走着,没有走去厕所,而是走到她家门口,把她放在她家门口,又用一件干净崭新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p>
康斯旦丁本来想抱着她回去,但是她太脏了,只能拖着回去。</p>
“亲爱的,别走……”女人还在说梦话。</p>
“无聊!”康斯旦丁面无表情地说了短短的一句。</p>
“咔——。”</p>
关上门,挂上锁链。</p>
看着地上一摊脏东西,康斯旦丁一阵头疼。</p>
这需要扫干净,抹干净,再洒些清香型的香水,才算完成。</p>
完成这个糟糕的事情,还有再洗一次澡。</p>
此时,身上满是经过胃,咽喉的酒的味道,一种威士忌的味道。</p>
简直糟糕透了。</p>
然后洗衣服,如此,才能达到要求。</p>
也只有这样,心里才安心,才睡的安宁,不然总觉得那里有变扭。</p>
康斯旦丁无奈地走到衣柜那里,之后,再打开门,走出去。</p>
一件西装外套,还不够。</p>
这个冬夜,太冷了。</p>
…………</p>
冬夜虽长,无声无息地过去。</p>
阳台外,曦曦微微,没有寒风凛冽。</p>
今天,将是一个好天气。</p>
“嗯——。”</p>
随着一声起床呢喃声。</p>
康斯旦丁睁开深邃的眼眸,习惯性地醒来,坐在床上,发愣一会儿,让自己从睡梦的迷糊中清醒过来。</p>
歌莉娅不在,有些安静。</p>
康斯旦丁望着空荡荡的床,以及安静地那个猫窝。</p>
没有看见歌莉娅黑色的胖墩墩的身影,一股不习惯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习惯是怅然若失。</p>
当然,这种感情只限于歌莉娅,一只圣地哥亚猫。</p>
“眼睛的闭合,只是用来区别光阴的逝去。”</p>
康斯旦丁闭下眼,慢慢地睁开,说道,再全身赤裸,下了床。</p>
“噗噗!”</p>
把被子摊平,再对半折叠,很快,宽大的被子被叠一块方方正正的正方体。</p>
康斯旦丁仔细一看,审视地说道:“还有这一角。”</p>
说着,用手指捏扯直,最后把它推到床头处,把枕头靠在旁边,整整齐齐。</p>
接着,到浴室洗漱。</p>
然后,走到靠近窗帘那处广阔的空间,趴在地板上,做俯卧撑。</p>
一。</p>
二。</p>
三。</p>
……</p>
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七。</p>
一万九千九百九十八。</p>
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p>
二万!</p>
汗水滴在地板上,成了一摊水。</p>
这个,没关系,等一下,还要搞卫生。</p>
“呼呼呼。”</p>
康斯旦丁喘着气,缓缓站了起来,汗珠从胸膛滑过。如同一棵露水滑过绿叶,如同流星划过天际。</p>
康斯旦丁闭着深邃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感受,情不自禁地,疑惑地低语:</p>
“现在,还是没有饥饿感。”</p>
“嗯!确实没有。”</p>
“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有饥饿感,一点感觉都没有”</p>
“差不多半个月,到底哪里出现问题了?而且,也没有粪便,这是怎么回事?”</p>
康斯旦丁又睁开眼,低下头,望着八块结结实实的腹肌,不慌不忙地说:“或许,没有粪便,就不必要排泄,这可以有些理解,但不吃饭,竟然不会感到饥饿,这才是难以理解。”</p>
“”看来,还是看医生,或许,这是生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