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坐在办公桌前的软皮椅,面对面着邦妮亚。</p>
“不是很想,仅仅习惯性地想问一下而已。”</p>
康斯旦丁表情像是不在意地说道。</p>
邦妮亚没有立刻回答康斯旦丁,而是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的观察着,转而再询问:</p>
“等下再告诉你,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p>
邦妮亚卖了一个关子。</p>
既然是言归正传,康斯旦丁也认真起来,告诉邦妮亚:</p>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没有觉得饥饿,甚至都没有粪便。”</p>
康斯旦丁尽量把屎说成粪便,这样比较文雅一点,还有一个排泄物这个词汇,但用排泄物,显得咬文嚼字,文绉绉。</p>
当然,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文不文雅的问题,尽量把问题说清楚,说明白就是最好的词汇。</p>
并且,对于医生而言,除了患者和疾病,医生眼里没有什么雅俗之说。</p>
康斯旦丁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所以,他习惯用文雅的词汇。</p>
“康斯旦丁先生,你不是讲笑话吧,我不得不承认你脑洞很大,但这个笑话并不是很好笑,这不是说我笑点高。”</p>
邦妮亚觉得康斯旦丁在胡说八道,但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道。</p>
“邦妮亚小姐,你看我,像这种人吗?”康斯旦丁不着急地说。</p>
邦妮亚闻言,又仔细看着这双深邃的眼眸,静如止水,说:“不像。好吧,我姑且相信一下,毕竟你也是一个患者。坐过来一些,康斯旦丁先生。”</p>
康斯旦丁把椅子往前挪了挪,靠近办公桌。</p>
邦妮亚拿出铁质的听诊器,站起来,俯过身,靠近着康斯旦丁,说:“解开上面那几个纽扣。”</p>
“好的,这没有问题,等我一下。”康斯旦丁照着邦妮亚的要求,把外套脱了,放在一旁,又解开衬衫上面三个纽扣。</p>
邦妮亚绰绰约约看到伤口,问:“这是怎么了?康斯旦丁先生。”</p>
“没有什么。”康斯旦丁不想解释。</p>
邦妮亚看到康斯旦丁不想解释,也不再多理会,便把听诊器放在康斯旦丁的心脏上面:</p>
“嘭嘭。”</p>
“嘭嘭。”</p>
心脏一起一落,很有规律。</p>
说明,心脏没有问题。</p>
问题是为什么不会饿,为什么不用吃饭,这才是问题。</p>
“到那张床上躺下。”邦妮亚取出听诊器,用手指着背后帘子遮挡的铁架床。</p>
康斯旦丁按照说的,走过去,脱了鞋,躺在上面。</p>
“正躺着。”邦妮亚说道。</p>
康斯旦丁又翻过身。</p>
邦妮亚看到康斯旦丁翻过身,走去一个整整齐齐摆放着物品的台面,取了一双防水塑料手套,穿上,再走过去。</p>
手套已经消过毒。</p>
“解开纽扣,撩起来。”邦妮亚指着命令而道。</p>
此时的邦妮亚与房东的邦妮亚,判若两人。</p>
邦妮亚在看病的时候,特别认真,专注。</p>
这一点,让康斯旦丁恍惚。</p>
他如言再次解开纽扣,撩起白色衬衫,露出八块腹肌,如同铜铁合金。</p>
邦妮亚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怪异眼光。</p>
“这里,痛吗?”邦妮亚按着十二指肠位置,问。</p>
“没有。”</p>
“这里,有吗?”</p>
按下胃问。</p>
“没有。”</p>
“这里,有吗?”</p>
“没有。”</p>
“这里呢。”</p>
“啊啊啊啊!”</p>
康斯旦丁大叫一声,邦妮亚戳着他的伤口,问道。</p>
“噢噢噢,抱歉抱歉,康斯旦丁先生,弄错了。”</p>
邦妮亚仿佛是真的很诚恳道歉地说道。</p>
缓了一下,邦妮亚再次动手。</p>
“这里呢?痛吗?”</p>
重新按下结肠位置,问。</p>
“没有。”康斯旦丁冒着冷汗,微微弱弱地回答。</p>
看着康斯旦丁的痛,邦妮亚那一抹隐晦的眼光,一闪而过。</p>
康斯旦丁又在一般问,一般看,一般检查,一无所获地回来了,不过,手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提着一袋药,全是邦妮亚开的。</p>
走的时候,邦妮亚还特意把康斯旦丁送到门口,说:“记得常来,尊敬的康斯旦丁先生。”</p>
康斯旦丁离开邦妮亚后,坐着马车,回到了西蒙斯公寓。</p>
走到808号房前,打开门,便看到一张沉黑色纸片,曲蹲下来,拣起纸片,这是从门缝塞进去的。</p>
神父的纸片。</p>
有任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