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联想到昨天,思考,权衡再三才回答:</p>
“谢谢,麻烦你了。”</p>
“不客气,你放松就好了。”麻醉师像女朋友一样对康斯旦丁说。</p>
麻醉师确认康斯旦丁不再抗拒,便开始进行麻醉。</p>
麻醉师先把康斯旦丁伸出来的右手背,用酒精消毒液进行杀菌消毒,再在康斯旦丁的手臂处,用止血带扎住,慢慢地,康斯旦丁的静脉血管凸显出来,麻醉师拿着针头,先让针头里药液流出一些,主要作用是清洁,然后,慢慢地靠近手背。</p>
顿时,一股寒气袭来。</p>
康斯旦丁心一紧。</p>
针头进去了,一股鲜血涌进针头里。</p>
细细尖尖的疼,如同牙签扎进去血管里一样。</p>
麻醉师往手背上粘好贴布,才打开输液管的开关,先是开到最大程度,让药液急速地积累,积累有两厘米高,才关小,让它慢慢地滴。</p>
药液慢慢地把针头的血逼紧血管里去。</p>
这时,疼痛才缓轻。</p>
麻醉师取来麻醉药,在针头下的一个大的开关装置处,注射入麻醉药。</p>
让麻醉药随着生理盐水液进入体内,在随着血液循环,麻痹神经,让人暂时失去意识。</p>
“好了,一切顺利。”麻醉师如释重负地说。</p>
“谢谢。”康斯旦丁沉着眼睑地喃喃。</p>
“嗯。”这次,麻醉师接受康斯旦丁的感谢。</p>
不过,还没有结束。</p>
麻醉师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康斯旦丁的呼吸等一切生理变化,以防突发情况,</p>
随着麻醉药进去体内。</p>
康斯旦丁的头开始晕晕乎乎,像喝醉酒一样。</p>
“嘀!”</p>
“嘀!”</p>
“嘀!”</p>
药液不断地流入体内。</p>
康斯旦丁的眼睑下垂,如同铁石做的,那么沉重。</p>
没多久,康斯旦丁便失去意识。</p>
不安也消失不见。</p>
…………</p>
不知多久。</p>
护理室。</p>
病床上。</p>
沉睡的康斯旦丁,不知不觉地睁开眼睛。</p>
一个偌大的头首先映入眼帘。</p>
“喂喂喂,伙计,你还活着啊。”拉尔夫斯聒噪地叫道,肥硕的上身倾斜在病床上,就差坐上去了。</p>
拉尔夫斯永远不会斯文这个词汇。</p>
拉尔夫斯浑然不体谅康斯旦丁是一个病人。</p>
“拉尔夫斯,你最好走开,你嘴巴很臭。”康斯旦丁一醒来就恶心到了。</p>
这不是拉尔夫斯这个人形象恶心,是拉尔夫斯的嘴巴有问题。</p>
拉尔夫斯吃了鲱鱼罐头,一股腐烂的味道呛得人要死不活的。</p>
拉尔夫斯挺直了腰板,肚腩挺在前面,离开了康斯旦丁的病床,不认同康斯旦丁的看法,反驳:</p>
“伙计,你的品味不怎么样,这个味道,美极了。”</p>
康斯旦丁没有搭话拉尔夫斯,低下头,掀开被子,拉开病号服,看见自己的胸口已经取走了那捆长发,并且绑上了白色纱带。</p>
“麻醉消去了。”康斯旦丁自言自语,动了动手脚,发现可以动了,麻醉过去了。</p>
嗯——</p>
似乎没有什么异样。</p>
反而轻松了不少。</p>
弗莱米尼教授,确实有点意思。</p>
康斯旦丁躺在病床上,闭目地感受一下变化,思索着。</p>
这是睡过最舒服的觉,完全没有知觉,没有疲惫,没有梦。</p>
原来,死是这么舒服的事。</p>
“伙计,还要不要走?再不走就回不去了。”拉尔夫斯看着窗外,不耐心地叫道,破煞梦境地再开玩笑般说道:</p>
“你不是爱上这里了,就因为外面那几个俏丽的人儿?”</p>
“要是这样,那我要哭了,亲爱的。”</p>
“求你了,别这样,好吗?”</p>
拉尔夫斯,骚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