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旦丁,我们是伙计吗?”</p>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如同流星,如同狂浪,如同暴风雨猛地撞击着康斯旦丁。</p>
康斯旦丁的手指极其不自然地扭动着。</p>
这个问题,太意外,也太突击。</p>
一时语塞。</p>
康斯旦丁为难地别过脸。</p>
“哎!!!”</p>
拉尔夫斯长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再自嘲地说道:</p>
“我就知道,自作多情了,呵呵,杀手是不可能有感情的,不可能把后背交给他的搭档的,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伙计。”</p>
拉尔夫斯的话,看不出在自嘲还是在讽刺。</p>
“是的,非常棒,伙计,你完全按照我的话去做了。好极了。”拉尔夫斯似乎在夸奖,又似乎在嘲讽,继续说:“康斯旦丁,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兄弟了,至爱的兄弟,我的伙计,我可以把我的后背交给你,甚至可以把命都给你。”</p>
“鬼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p>
“混蛋!!!”</p>
康斯旦丁浑然不觉,迅雷似的一个颤抖,手也跟着微微而抖,脸极其不自然,僵硬着。</p>
缓了一下,拉尔夫斯似乎骂自己一样:</p>
“真他·妈的混蛋,叫别人别动感情,自己忘记,混蛋。”</p>
康斯旦丁终于明白克里斯汀的难堪的感受,此时。</p>
骂完自己后,拉尔夫斯才言归正传,答复康斯旦丁:</p>
“伙计,那天的事,我记得一清二楚,但对于阿道夫·亨森·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发生后,我才记起他,真他·妈的诡异,见鬼了,伙计。”</p>
“你知道,我跟老阿道夫是老相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p>
“太他·妈的见鬼了。”</p>
康斯旦丁的脸色从难堪转为困惑,再是惊骇。</p>
这次,拉尔夫斯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伙计,我只有你这么一个还看得过去的朋友,如果你死了,我的人生那真是没有味道极了。”</p>
“那些人,愚蠢透了,我不希望你也这么愚蠢。”</p>
“我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不是吗?”</p>
康斯旦丁没有说话,拉尔夫斯继续开口:“是的,你是一个聪明人,所以,别去好奇了,可以吗?可以吗?伙计。”</p>
康斯旦丁还是没有说话,这让拉尔夫斯摸不准康斯旦丁是否定,还是肯定态度。</p>
拉尔夫斯没有等到康斯旦丁的回答,只好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出来:</p>
“每个企图去解开这个问题的人,无一不是疯了,就是诡异的失踪,死亡。谁想揭开它的面纱,谁就要承受未知的恐怖。”</p>
“每个挑战杀手组织的人,都死得很惨。”</p>
“每个人,想活得明明白白,最后迷迷糊糊的死了。”</p>
“这些都是你手上这本笔记本的笔记。”</p>
“康斯旦丁,希望有一天,我能死在你前面,这辈子,是多么的空虚,无聊,乏味的…………”</p>
…………</p>
康斯旦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拉尔夫斯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句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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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里德大陆,流传着一个诅咒——所有的杀手都不得好死,死了不得安息。他们手里沾了活死人的血,他们只杀死了一个活人,还有一个死人没有杀死。噢噢噢,去他·娘的,我也想当一个好人,也想上天堂…………</p>
康斯旦丁回去后,下着寒雨的夜,响起了恐惧的枪声,一具蓝人女性,赤裸裸,某处还遗留着恶心的液体,躺在冰冷的水渍里,眼睛没有闭上,那里满是恐惧,挣扎,痛苦,惨叫。</p>
女妖的歌声,从封印里飘出:</p>
乌鸦嘴会唱歌</p>
每一只乌鸦一叫</p>
就要死去一个人</p>
每死一个人</p>
就会变成一只乌鸦</p>
那只乌鸦又变成一个人</p>
只是啊只是</p>
乌鸦叫死的人</p>
就是自己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