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人缓缓而道。</p>
康斯旦丁的那封神秘信,用打印机打印的那封,就是她送的。</p>
康斯旦丁被这个答案撞击得措不及手。</p>
突然极了。</p>
康斯旦丁曾猜想过,语言如此粗鲁暴力,应该是一位脾气暴躁的男人,不论手臂,小腿上都密布汗毛,像一只热带雨林中的猴子。</p>
意料之外,竟然是一位老女人。</p>
是的,神秘人,就是眼前这位不起眼的老女人,一位赌鬼。</p>
看了一眼,都会嫌弃的女人。</p>
康斯旦丁并没有被震惊震荡掉理智,他迅速地思索:</p>
她???</p>
不不不。</p>
不可能。</p>
一位赌鬼,没有这么大的能耐。</p>
康斯旦丁问道,谁指使你这么做?</p>
鬼女人坦诚地回答,不能告诉康斯旦丁。</p>
间接地,鬼女人承认了背后有一双黑手,或许是两双,也说不定。</p>
除非钻到黑幕之后,才能一目了然,否则,只能盲人摸象,胡乱地猜测。</p>
只是。</p>
鬼女人很明确地再次声明,不会告诉康斯旦丁任何一点有关于背后这个人的信息。</p>
虽然康斯旦丁是一位叫人流涎的英俊美男,儒雅风度的男子。</p>
接着。</p>
不容康斯旦丁再问,鬼女人告诉康斯旦丁,有人邀请他过去坐一坐,过去了,一切都会知道的,不必再问。</p>
康斯旦丁愣了一下,企图回忆,有谁会这么做,但除了拉尔夫斯,神父,李诺雅外,再没有熟人。</p>
康斯旦丁幽默地打趣:</p>
“朋友,你这有些意思,我们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吃烛光晚餐,似乎有些仓促,对吗?朋友。”</p>
康斯旦丁的意思很明显,意思:我们都是陌生人,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地相信。</p>
确实,一个陌生人的话,就这么轻易地相信,那这个人不是单纯,就是愚蠢。</p>
鬼女人闻言,极力努着嘴,不让它再次笑裂开。</p>
不过,这个笑容比哭还丑,还恐怖。</p>
内陷下去的嘴,让整张脸,仿佛陷了一个窟窿,而高耸的鼻子,又尖挺的厉害,好像一把尖利的水果刀。</p>
原来,不见得所有的笑都是动人的。</p>
仅仅外表如此,更不论内心卑鄙龌龊丑陋之类。</p>
鬼女人努动嘴皮,用腹语:“的确是这样,先生,我还是先向你说一句由衷之言,你很幽默,不过,你再看看这个东西,再决定不迟。”</p>
说着。</p>
鬼女人从口袋里,取出一封密封的信。</p>
又是信。</p>
鬼女人递过去给康斯旦丁,默默地在一旁看着,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p>
康斯旦丁右手放好鱼竿,左手依旧用枪对着鬼女人,才接过信封,有些疑惑。</p>
要干什么?</p>
嘲笑?</p>
还是讽刺?</p>
康斯旦丁摸了一下信封,里面不是信,似乎是线条,毛发之类,一条条,一缕缕。</p>
“这是什么?”</p>
康斯旦丁望着鬼女人问道。</p>
鬼女人摇摇头,尝试地回答:“应该是头发,先生,你打开不就知道了吗?这么简单的小事。”</p>
听着鬼女人的回话,康斯旦丁的目的达到了,鬼女人并没有打开过它。</p>
所以,这封信来自背后的人。</p>
这时,鬼女人又说:</p>
“先生,你的枪,可以往别处对着吗?我知道我快完了,是的,他·的完了,但谁都不喜欢一把枪对着他的头,跟被枪毙的罪犯一样,想想,就反感至极,先生,我想,你懂的。”</p>
康斯旦丁再自上而下看了一下鬼女人,发现没有可疑的武器,才把枪收回去。</p>
“谢天谢地……先生,放心,除了这具尸体,和这身破烂的衣服,什么都没有,一个丁儿便币都没有,穷死,是的,是穷死。”</p>
鬼女人看穿康斯旦丁的心思,情不自禁地喃喃自语。</p>
康斯旦丁一边警惕着鬼女人,一边打开信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