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你这次的运气糟糕透了。”</p>
“你一定没有跟上帝说，今天过来传唤几个回去。”</p>
“上帝还在睡觉，是么？”</p>
拉尔夫斯吞吐着烟气，神情平静，好像在闲聊一样，毫不顾忌伤口。</p>
不过，就是担心伤口也没用，没有医疗物品，而且，战舰舱下的人，很快就会扑上来。</p>
外面的敌人，舍大人也不会落伍。</p>
康斯旦丁没有回应拉尔夫斯，终于可以动弹的手拿起雪茄。</p>
康斯旦丁深吸一口，猛然一阵咳嗽。</p>
“咳咳咳！”</p>
紧跟着，数口血吐了出来。</p>
伤势严重。</p>
看样子，也要栽在这里。</p>
拉尔夫斯转看着康斯旦丁，沉默了一下，晃着手里的雪茄，挪揄：“别着急，伙计，还有呢。”</p>
“拉尔夫斯，你最好安静，别像乌鸦呱呱。”</p>
康斯旦丁终于有丝红润，这红色在苍白的脸上显得特别格格不入。</p>
而咳嗽没有继续骚扰康斯旦丁。</p>
“管着你自己，伙计。”</p>
拉尔夫斯不以为然。</p>
此种情形之下，两人依旧是轻松状态，没有过多的悲欢离合，没有死亡的恐惧。</p>
这是两人最好的相处方式。</p>
拉尔夫斯收回目光，不再言语。</p>
沉默再次笼罩两人。</p>
静静地听着厮杀，呐喊，痛苦地咆哮……</p>
香烟慢慢地飘。</p>
过了数分钟。</p>
“喂，伙计，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p>
拉尔夫斯打破沉默，手上也换了一支新的雪茄。</p>
为什么？</p>
康斯旦丁闻言，意外地看一眼拉尔夫斯。</p>
拉尔夫斯满眼迷惘地望着远处。</p>
为什么？</p>
有人活着为了金钱。</p>
有人活着为了女人。</p>
有人活着为了名利……数之不尽。</p>
还有一种特别让人敬佩的人，他们是为了别人，或者说，一种格局大的人。</p>
这一种真正为了别人的人，是特别了不起的。</p>
康斯旦丁想起有两个人的谈话。</p>
已经忘记在什么地方了。</p>
那两个人讨论的话题，与这个差不多。</p>
那一个人问：你愿意为别人而死么？</p>
另一个人回答：我才不会想这个无聊的问题。</p>
那一个人说：这就是为什么，你不伟大，而他是伟大的，他值得我们的掌声。</p>
这个“他”，是一位牺牲的士兵。</p>
这两人的对话由这个“他”开始的。</p>
很遗憾，康斯旦丁即没有前者，也没有后者，也没有所为的空虚虚无。</p>
康斯旦丁回忆过去，自己是由杀手组织培养的。</p>
没有父亲。</p>
没有母亲。</p>
也没有亲朋好友。</p>
孤僻的性格，只有后来的李诺雅与拉尔夫斯才能接受了。</p>
但，康斯旦丁没有这些念头。</p>
如果非要说，为了某种意义活着，康斯旦丁只能找那个打算，找一个孤岛终老的计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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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万千，一条一条而过滤。</p>
康斯旦丁没有一条坚定的信念。</p>
恍惚一下，康斯旦丁仿佛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过了一会儿，又黯然下去。</p>
解开自己身上的谜题，原来也不是这么坚定不移。</p>
这也不是活着的目的。</p>
“没有。”</p>
康斯旦丁平静地回答。</p>
拉尔夫斯收回了迷惘的眼光，颤巍巍地站了起来。</p>
拉尔夫斯盯着康斯旦丁，目不转睛。</p>
这么一看，把康斯旦丁看得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p>
“我是为了你而活着。”</p>
拉尔夫斯极其认真地说道。</p>
康斯旦丁一时之间，震撼住，一动不动。</p>
拉尔夫斯的口吻是认真的。</p>
康斯旦丁从这句话中，感受到那真挚的感情。</p>
亲情！</p>
兄弟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