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一愣,随苦笑:“水生,至于此?”
“少东家,”陈祎瞥了一眼正在朝长庚招手的同龄人,笑了笑,“那边有人找你。”
“你在这里等着,头我过来找你……”
目送着长庚到排练的队伍中,陈祎笑了笑,自顾自地在园子里晃悠起来。
跟京剧大拿的未长成版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陈祎已经不是那个连净和生都分不楚,两眼一抹黑的门外汉了,站在三庆班的园子里,最起码能听出排练用的二黄的板式了。
京剧有一个称,皮黄戏,的是京剧的两个腔调,二黄和皮。
二黄起源于方,节奏凝重,一都用来衬托人物的内心。皮起源于梆子,节奏明快,一用在辩论和过度的叙事中。
像是陈祎所道的“穿、跨雪原,气冲霄汉”用的是二黄调,而“蓝脸的窦尔墩盗御马,红脸的关公战长沙”那一,用的则是皮调。
很快,陈祎就一个声音高亢的净角,也就是大脸,给吸引住了。
这位唱的倒是没么问题,不过让陈祎意外的是,这位的唱腔中带着浓厚的秦腔味儿。
秦腔是吼出来的,这样的腔调在个院子里自然十分吸引人。
乾隆喜欢折腾,在的时候,自然会有许多艺人想要卖货于帝王家。乾隆中,在我大朝流行了多年的昆曲没落,这给了其他剧种崛起的机会,也就是这个时候,秦腔艺人进京。
只是后来,秦腔的扛把子艺人魏长生搞“三俗”,逐出京城,群龙无首的秦腔艺人只得投奔刚刚崛起的徽剧戏班。
“我说长庚嘴里的那一股陕腔是怎么来的,源头原来在这里?”
闲逛的同时,陈祎也没忘了自己的使命:咱可是来当经纪人、兼镖、兼生活助理的,全自然排在第一位。
晃悠了一阵子之后,陈祎着自家少东家的头,开始跟院子里的一些杂工听息。
首当其冲的是那个赏了“水生”一板砖,给陈祎创了机会的学徒。
“你说宝胜呀,早就开了……”
京城的姓都有八卦天赋,不用陈祎开口问,这位扫院子的扑工就巴巴地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听,陈祎嘴角微微扬了起来:“我就说,能混成演员工会主席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简单的角色?”
下心来之后,陈祎有心考虑附加务的问题。
创作京剧,有两个要。
一是材来源。在京剧的务里,要想发挥送葬能可以读死者生平的长处,就只能选择跟十大国粹有关的人物。
二是内,曲和词。京剧二黄、皮的各种板式都是现成的,用在怎样的场合也是约定俗成的。
正麻烦的是用来配合板式的台词:配合二黄的词也就罢了,可跟皮板式台词,全都要对仗……
纠结了一阵子,陈祎将词曲到一边,转而寻找材人物。
京剧、徽剧……
徽?
陈祎突然想起了在中国代上写下了浓重一笔的红顶人胡雪岩:年轻时奋发图;人到中年,长袖善舞,功成就;晚年战突遇天灾,身后凄凉。
让陈祎心动的是胡雪岩参与过围剿平天国,而傍上的武官是左宗棠,有武戏;而,在陈祎查到的资料中,胡雪岩的正妻善妒,可又“无所出”,旦角的戏想必也会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