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贵妃却没邹氏那般悲观,她反是笑了笑说:“说不得还是件好事呢,究竟这谢文柏有十多年都在外头生活,具体什么人咱们都不了解,但本宫倒是听到了一些消息——按说以往今上虽然极宠爱陈贵妃,可到底今上崇尚节俭,也未曾公然给陈贵妃办过寿,今次倒是例外了一回。”
她并没有径直说道,而是卖了个关子。
邹氏便问道:“难不成这次是还有旁的什么事情?”
“母亲猜对了。”瑛贵妃就道:“今上可不仅仅是为博美人一笑,究竟今上心思深沉,却不是个单纯的耽于美色之人,之所以这样做,却主要是为了给柏郡王扬名,顺带着讨美人欢心罢了。”
前些日子今上封谢文柏为“郡王”的圣旨一下,几乎一夜之间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也都对信王府的大公子心生了许多好奇之色。
但邹氏没有,在她的眼里,无论谢文柏本身有多出色,可就看那么一副病秧子的身子,便不适合做她的女婿。
因此邹氏便不甚感兴趣的说道:“估摸着今上也是瞧着柏郡王身子不大好,这才放心的抬举他的吧。”
这话多少有些大不敬,邹氏不知轻重,但瑛贵妃在宫中生活久了,却是神色一变,左右观察,带了些告诫的神色,上至顾家的几个姑娘,下至这宫中的仆人,皆都低下了头颅。
瑛贵妃顿觉有些头疼,她与邹氏道:“即便今上有心抬举柏郡王,他要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今上也不会在他的身上白白耗费心神,我却觉得这柏郡王说不得有什么过人之处,且瞧瞧吧。”
说罢也不多言,领着邹氏及顾家一众人去到了刘皇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