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在心头算了算,还真是不少……
“嗯?”齐逸瞅向怔愣地言夏,眉心一蹙。
言夏回神,撇开胡思乱想,赶紧道:“有过一面之缘。”
言夏确实见过宁空,并且那一见相当的震撼,如今想来也仍历历在目,那灵动敏捷的身影恍若轻飘的羽毛,柔软轻盈又不失美态。
那是五年前的一次巧合,不过,他不能对齐逸具体说明,便只笼统的说了一句,有过一面之缘。
言夏在太皇太后六十大寿举国同庆之日,皇上不知是假公济私,色心大起,还是真的想给太皇太后一个难忘的庆生宴,竟想出了让各官宦府邸的未婚小姐各自想一个余兴节目来为太皇太后庆生,还设了丰厚的奖赏,最讨太皇太后喜欢的贵小姐可得皇上珍贵墨宝,并附赠黄金百两。
冲着黄金百两,但最主要还是冲着皇上,不是他的墨宝,而是他的人,俘虏皇上的心,走上人生巅峰是所有女人的最终梦想。
各名门淑女都绞尽脑汁苦想与众不同的节目,那一夜,绫罗绸缎赏心悦目,美人如云络绎不绝,精湛的舞技,出彩的歌喉,让人流连忘返回味无穷,看得所有人都啧啧称叹,而太皇太后亦是欢喜过人,正愁着不知把奖赏赐给哪个美丽姑娘时,一个凭空而出的身影吓了众人一跳,就连一旁的护卫侍从都警惕起来,拔出长剑就要飞身前去,周围的皇家护卫队也亮了武器,打算将那疑似刺客的人拿下。
殊不知,那姑娘在空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后空翻后,悄然着地,手中捧着一束娇艳滴血的红玫瑰,嘴里清脆地喊出了祝寿词。
众人被她这么一闹,浑身血液都沸腾了,连武器都亮了,来了竟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太皇太后也略微有些吃惊,但一瞧见那娇艳的红玫瑰,整个人都雀跃欢喜起来,原来,太皇太后是个爱花之人,对宁空的玫瑰相当欣赏,得知这玫瑰还是她自己栽种之后,就更是欢喜,想都不想就将百两黄金以及皇上的墨宝赏赐给了宁空。
当时的宁空腰间系了一条红彩带,应该是不会轻功的,她的悬空全靠系在腰间的红彩带,但最近也不知为何,言夏总是回想起宁空当时在空中敏捷矫健的后空翻,那娴熟的轻巧,怎么看都不一般。
言夏总觉得那轻盈灵活的跳跃,不像是单凭一条彩带就能演绎的如此精彩绝伦,但世人都知,宁府的千金是没有修习过武术的。
看着眉头略微紧锁的言夏,那过分沉迷得有些不一般的回忆,齐逸甚感意外,他眉心也微微一皱,“那一面之缘有何特别?”
齐逸的话让言夏瞬间回神,他的语调有些让人猜不着意,略微有些不满?言夏甩甩头,忙说:“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宁小姐那轻盈的躯体让在下感到意外。”
言夏这话并没有歧义,他是真真切切想表达宁空那矫健的身手让他吃惊,可某人却误解了言夏的意思,以为言夏是对人家宁空姑娘的身体想入非非。
语毕,言夏就遭受到了某人史无前例的严厉呵斥,“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言夏云里雾里,就对上了那双愤怒的眼眸,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惹怒了眼前的男子,更不知他说的君子所为指代何事,脑袋快速一转,倒是恍然大悟了,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话中的歧义,竟也脸红了起来,并赶忙慌张解释,“公子误会了,在下别无他意,只是单纯觉得宁小姐的身手矫健,能在空中随意做空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