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的那道靓影宛如暴雨惊雷中胜放的莲花,娇艳独枝,但是阳光却不会再眷顾她,所以阴影便总会留在她美好的身体上。
带着这份恨意,她的剑比从前更快,一剑刺进那张令人讨厌的臭嘴,将那条可恶的舌头和那参差的牙齿一同搅得稀巴烂碎。
你到底死还是不死?!
阿川还是没死。
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死掉,因为他刚刚意识到怀里抱着的竟还是个女人。
幻影刺客,哈哈哈,他一把除掉这女人身上的斗篷,于是身上的烂肉便毫无顾忌地贴了上去。
腐烂、灼烧、污染……
这个女人不算漂亮,她的俏脸上有一片青色的胎记。
阿川的口条已被人砍掉,否则他定要说些什么,最起码也要哈哈大笑几声。
幻影刺客娇俏、瘦弱,平平无奇,全不似圣堂那般美好。
可她的性子却倔强的很,即便是阿川这样将她死死锁住,她也一声不吭,只是强忍着。
倒是个硬骨头的女人。
若把圣堂刺客比作是冬日的白雪,那么幻影刺客便是秋日里的干柴了,树叶凋零,果实被人摘走,剩下的便只有光秃秃的枝丫。
她的颧骨很高,下颌骨凌厉,所以她的眼神才显得更加冷酷。冷酷的女人自身有冷酷的味道,何况是她还有一副漂亮的锁骨,自锁骨以下更是一览无余。
只可惜,阿川此时已没有了脑袋,他脖子上是光秃秃的。
脖子上的血已经快要流干,可是冷酷女人的眼泪却只流下了一滴。冷酷的女人往往很少流泪,所以谁都不知道她这滴泪究竟为何而流。
她的身体被阿川紧紧锁在怀中,她的身体一点点腐烂,她的骨头一寸寸断裂。那副美丽的锁骨最先被坳断,接着是肩胛骨也被挤碎,而后是脊椎骨。
阿川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但是,他现在却已经死了。
他的身体再也没有任何意识,轰然倒下,化成一滩死肉。
圣堂刺客冲过来一剑砍断那条手臂,她终于将幻影刺客从这条罪恶的锁链中解放出来。
可是,她已经再也拿不动刀了,所以她连死都做不到。
她只说了一句:“杀了我。”
圣堂刺客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流了出来,她是女人,所以她最懂女人,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将剑对准了幻影刺客的喉咙。
她这一剑充满犹豫,所以才刺的那么慢,所以才被挡了下来。
谁都不知道石磷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时候,但在这一刻他突然赶到了,他反手将圣堂的剑挑落在地。
因为她心有犹豫,所以她的剑才脱手飞了出去,谁都不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要这么做,但是她却解脱了。
可是她看到周围突然出现了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向自己,她又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自己刚刚要犹豫,为什么不先一剑杀了她,再杀了自己。
为什么要经受如此羞耻的一幕!
“活下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石磷义正言辞的劝慰道,他觉得自己很豪迈,但其实他的所作所为让人很厌恶。
因为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