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炷香的时间,众人散去,只留下朱文达和楚天依站在夫子庙前,朱文达知道楚天依最后一个离开是为了什么。虽然今晚的事很是让自己没有面子,手底下这些人对于自己还是有点用的。当即宽慰的对着楚天依说道:“楚兄刚才的事做的很好,大家就应当这样,在哪里丢了面子就要在哪里找回来。”
说完话的朱文达一甩秀才服宽大的袖口,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离去。
楚天依看着离去的身影,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呸!要不是你有个当府尹的父亲,谁愿跟在你这个肥头大耳之人身后。章子然,你竟敢害我好事,等着瞧,”一甩长袖,转身走进夫子庙。
朱文达离开夫子街,转向一条小胡同,嘴里面嘟嘟的说着:“没有的东西,还想去府衙做事,这点小事都办不了。”
“啧啧,真是好一场戏啊!”
“谁,快出来。”朱文达骤然听见声音,吓了一跳,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担惊受怕的四处瞧着。
“你是谁,赶快出来,告诉你,家父可是扬州府的府尹,你不要乱来。”说着自己的脚都软了下来,想要跑没有力气,生怕是谋财害命之人,往年的花魁大选,总是会发生几条命案。
一阵玩味的话又出现在黑暗的巷子里,“好啊!那我就出来了。”
朱文达听完,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阵黑影,脖子一疼,晕了过去。晕时一丝念头一闪而过:我不要死。
倒下的朱文达身后露出一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在秦淮河边想要斥责的人,章子然,章子然看着倒在地下的朱文达,无辜的说着:“你可没说让我怎么出来。”
说完蹲下身体,左手拿刀,右手抓住朱文达腰上的钱袋,口中却说到:“朱兄,小弟来到这扬州城,身无分文,只好在你这里借一点盘缠,虽说不会还你,相必你是不会介意吧!你不说话,那就是真的不介意,朱兄慷慨。”
话里实在询问朱文达的意见,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停顿。放下手中的刀,倒出了锦绣钱袋里的银两,在手中掂了掂,往自己胸中一塞,拿起放在地上的刀,站起身来时,口中依然说到:“朱兄真是慷慨,知道小弟没有盘缠,送我如此一份大礼,下次定当好好感谢你。”
双脚跨过朱文达的身体,走到夫子街,消失在秦淮河的花街柳巷中。
“醉香楼。”章子然看着醉香楼前灯火通明,门前老鸨招手着来往的人,楼里人影憧憧,叫赏声,调笑声,唱曲声,嘈乱入耳。
“还是这首不是爱红尘动听。”说着就往醉香楼里走去。
老鸨看见章子然正向自己走来,赶紧热情的走了过去,“哟!公子生的真俊俏,不知奴家是否有幸能陪公子春宵一度呢?”
手中的丝巾向章子然的脸上呼来。章子然看着老鸨脸上涂抹得苍白得脸,连连往后缩去。哪知道老鸨看不懂自己的想法是的,身体趁机靠在温子然的身上,嗤笑道:“哟,公子脸都红了,难不成公子还是个雏。”
章子然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顿时尴尬住。老鸨好歹也是风月场所的高手,哪里看不出来章子然的尴尬,嘴里说道:“不知奴家能否有荣幸知道公子的大名。”
“免贵姓章。”
“讨厌,章公子也不告诉奴家全名。”嘴里说着讨厌,拿着丝巾的手往温子然胸口捶去,随后又是一阵嗤嗤的娇笑声。
章子然着实受不了老鸨的热情,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老鸨听着章子然的咳嗽声,哀怨的说着:“奴家这败柳之资确实不能入公子的脸,不知公子可有相好在醉香楼。”
“未曾有。”
“公子真是狠心人儿,让醉香楼的姑娘好等,那奴家叫一姑娘陪伴公子可否?”说着话的老鸨一副哀怜的样子,直勾勾的望着章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