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在晚风下起舞,通红的灯笼隐射出杨柳的舞姿,路旁的商铺客栈早已经关上了门,偶尔出来一两声狗吠声,野猫在屋檐下游走。
一行儒生走在这寂渺的街上,脚步声在街上回荡,秦淮河上的烟波笼罩在河床上,远处夫子庙的灯火在河面上导引,照清了路上儒生的脸庞。
“不知我们现在去何处?”一位儒生实在是受不了沉默的气息,开口的声音中夹杂着几丝不耐烦。
这句话打断了儒生们的沉默,纷纷停下了脚步,互相看了看。一道声音传入儒生耳朵,这声音带有一点不确定,又带有一丝不甘,更多的确是恼怒。
“不如我们去寻找朱公子,让朱公子带人将这个章子然带到府衙里面去。”
“此事不可。”话声刚落下,楚天依立马反驳了。如果现在去找朱公子,那他会如此的想我们,以后我还怎么靠他去府衙里面。
“确实不好,虽然说那章子然动手打了你,但今夜朱公子要替他的父亲分忧,我等怎可去打扰朱公子的一片孝心呢?”杨志也开口反驳这种方法。现在的杨志已经对考取功名没有了多大的念想,自己之所以一直跟在朱文达的身后,还不是想要靠朱文达进入府衙,假如今夜的事情就去找朱文达,势必会让他觉得我等能力不够,他万万不会让我进入府衙的,那我的仕途不是就断绝了吗?难道以后只有去做一位教书匠,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其他的人也都反对这样的方法,众人都不想让朱文达认为自己没有。
满脸苍白,青衣装扮的儒生听到众人都不同意自己的看法,恼怒的说道:“尔等没能被那个章子然打,没有在众目之下失去脸面,当然不会这么想,可是我在被章子然打后,你等可有帮我说话,还不是一个个的害怕自己同我一样。想尔等这种人,我与尔等在一起,那就是耻辱。”
一甩袖口,转过头去,气愤的离去。
“呸,我等还以你为耻呢?说人是破家户,这不是伤口上撒盐吗?是我也动手打你了。”待身影消失不见后,一人义愤填膺的埋怨着。
此话就像是一个泄口,不少儒生同样的说着刚刚离开之人,只有一少部分人闭口不谈。
一盏茶的时间,楚天依发现众人没有停止的意思,还越来越起劲了,不得不让大家停止下来。
在安静下来后,对着儒生们说道:“今夜我等不能因为这点事情而害怕,我想我们不能直接去找章子然了,此人就是一个动口能赢就不动手,动口不赢就动手的人,我等应当好好商量一下,不知道各位怎么看。”
为了不让楚天依将风头全部抢走,杨志当仁不让的说道:“再说我等今夜来时,朱兄说让我们组织章子然想要做的事情,而不是来和他争吵的,不知各位以为呢?”
“杨兄说得在理,就是不知道我们要如何去寻得章子然麻烦,就怕他到时怨我等,动起手来,像我们这些读圣贤书的人那里是他那个莽夫的对手。”
“是啊!不知杨兄有和高见啊。”楚天依看着杨志,面无表情的脸上墙挤出一丝笑意,看着站在屋檐一侧的杨志。
杨志冷哼一声,全然不理会楚天依,对着其他人自顾自的说着:“现在我们回夫子庙旁边,等花魁大选结束后,我们先跟在章子然的身后,到时我们看情况而定,如果朱兄在这里,说不定我等现在已经在看四大神女的表演了,至于张子嘛,早就被朱兄解决了,不像有些人,一点本事也没有,全靠一张嘴。”
知道杨志最后一句话在说自己,还是故意说出来的,但看着其他人的应和,楚天依也不敢再次理论。这些个儒生自己还是知道的,有真本事的没有几个,如果自己耽误了他们去看四大神女,可能以后就是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