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给公子拿钱。”白衣女子没有理会书生的推辞,吩咐小玉给书生钱,小玉拿出荷包,从里面拿出二两白银,递给书生,书生连连推辞不要,旁边的白衣女子说道:“公子既然不愿收取费用,这画我不要也罢。”
听见白衣女子这样说,书生哪里还能推辞,只好结果银两,口中说道:“这也实在过多。”
“没事,下次有好画,可以送到城东的张府,到时就说是为小姐送画,可以报我小玉就可以了。”
“那,这样也好。”书生收下了银两,帮两女子收好画开口说道:“小生段无缺,不知姑娘大名。”
“怎可问我家小姐的闺名,小姐我们走。”说着不在理会段无缺,拉着自家小姐离去,段无缺看着白衣女子离开的背影,脸上挂着笑容,口中念叨着:“城东张家,城东张家。”
书生段无缺在白衣女子离开后,也没有心思摆摊卖画,心里一直记得白衣女子欣赏画时的样子,想要赶快回去将其画出来。
……
“小玉,可有段公子的消息。”一件粉红的香闺里,那一天的白衣女子焦急的问道,只是此时穿的是一件淡粉红色的衣服。
刚回来的小玉关上门,看着一脸焦急的小姐,支支吾吾的,想说又说不出口。
“小玉,段公子到底怎办样了。”小玉的样子落入白衣女子的眼中,心中顿时觉得不好,悲哀的问了出来。
看见自家小姐一脸悲痛样,小玉咬咬牙,说道:“听说段公子犯了杀人罪,已经被发配边疆了,昨夜就离开了。”
“怎么会?怎么会!”白衣女子听见这个消息,瘫坐在身旁的椅子上,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小玉只好将想要说的话,收回口中,其实她已经被老爷安排出去了,可能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见小姐了。
默默的退出房间,小玉关好门。听见屋里的抽泣声,自己的眼泪终于止不住掉了下来,老爷将自己许配给了一个屠夫,听说那个屠夫打死了几个老婆,小玉的眼泪不止为自己的遭遇而流,也是为了小姐而流。
……
张府门前,很是热闹,早早的挂起了红灯笼,下人们一副喜庆的样子,今天可是张府小姐大喜得日子,张府世代从商,在整个扬州城可是很有名望,如今在一代,张府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出嫁,那可是大事,不少宾客前来道喜。
门口站在一个留有长须,头戴圆帽,面色红润的五十来岁的人,对着往来的宾客共同道喜。
“小环,小姐怎么样了,妆都画好了吗?”
久不见回声,张府老爷子转过头,看着一脸拘泥的小环,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耽误了媚儿的大事,你自己小心点,可要知道上一个伺候媚儿的下人。”
本来就满脸苍白的小环,听到老爷说起小玉的遭遇,身体就打了一个冷战,她可是听人说了,小玉嫁给屠夫后,被屠夫天天打,实在受不了,跳河自杀了。
“回老爷,小姐说想要一个人在房间静静,小姐闹得实在……,我等就只好出来。”小环支支吾吾的说完,全身都被自己的汗水打湿了。
“府尹的公子就快要来了,你去看看到底好了没有,平时管着就算了,今天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可由不得她的性子。”张府老爷子低声说道。
“是,这就去。”
…
“小姐,小姐,我可以进来吗?”小环在门口贴耳喊道,久听不见屋里的声音,小环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答,想到老爷说的话,小环轻轻的推开门,伸进脑袋继续喊道:“小姐,小姐,我进来了。”
依旧不见回答的小环感到奇怪,不久前小姐还在屋里,怎么现在就没有人了呢?小环走进屋子,转过吊帘。
“啊!”一声大喊,小环退到在地上,打翻了旁边的椅子,听到小环的叫声,外面的人纷纷跑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况,胆小的大喊起来,胆子大的心中也是一怕,反应过来的人跑出去通知老爷去了。
站在门口的张府老爷子听见了下人的消息,差点晕倒在地上,幸好被旁边的下人们扶住,清醒过来后,口里连连说道:“让我去看看,让我去看看。”
被下人扶持进入屋里的张府老爷子,看见自己的女儿吊在房梁上,眼睛看着窗户边上的那幅画,画中媚儿手中拿着一幅画,眼神迷离。此时的媚儿,睁大着眼睛,一眼眷恋的看着那幅画。
张府老爷子看见这样的情况,张府老爷子可以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红事变白事,一时反应不过来,晕倒下去,被旁边的下人扶住。
“不好了,老爷晕倒了。”
“快去请大夫。”
下人们一阵忙乱。
……
秦淮河旁,一身穿红色,脸遮丝巾的女子,走进了一家书房,抬头看见了一幅画,画中一绝色女子,看着手中的画,双眼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