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你安心拿着,马上我们就要毕业了,多给自己铺一条后路准没错,先上个普通技术类型大学。”柏舟拿着手环捣鼓一阵。
“等读几年大学后,然后出来看看能做点什么事,平凡过一辈子就;明年千万别傻乎乎去报灵武战斗类型学校,咱们压根不是那块料子”
“那我也不能拿这么多,你也要为自己考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情况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欧明明眼眶都红了大半,“除了念冰姐……”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先跟我过来。”柏舟慢慢站起身来,表情凝重地走到了阳台。
欧明明慌了,柏舟有件事瞒着他?他们三从小在这块城中村长大,各自情况都清楚地不能在清楚了,就差屁股上各有几颗痣不知道以外,其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当然还是要把念冰除外。
怕柏舟想不开出什么事,欧明明立马跟着他来到阳台,但对方正趴在护栏上,神情忧郁地望着这座城市。
看着柏舟的背影,欧明明有些恍惚,因为他看出了他身上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沧桑感。
十月虽已是入秋,但这座生存区里边感受不到分毫秋意,柏舟家在脚下这栋楼的第九层,阳台外一眼就能看到环城悬浮车的轨道。
“欧明明你能看到些什么?”柏舟开口问道。
“蓝蓝的天空?洁白的白云?还是老大一个的太阳?难不成还看别人裸奔啊。”欧明明撇撇嘴。
“哎还是眼界太小,我换种方法告诉你吧,要不先给你搬张凳子,你小心脏能受得了打击吧?”柏舟指着客厅里面的凳子说。
“不…不…不用了粥哥,有啥事你就说呗,我心脏还是挺强的。”欧明明满脸肯定,一副坚定不容置疑的表情。
“其实…我…我…哎”
柏舟想了想怎么说,脑子里组织不了预言干脆转过身来,双手摊开一副欠揍的表情。“本来我想以平常人的身份和你相处的,但是我决定摊牌了,你脚下的这栋楼都是我的。”
“什么……粥哥你刚才说什么?”欧明明好像没听懂。
“我说---你脚下的---这栋楼---都是我的个人财产,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柏舟拉长字句,说完气都差点要断了。
欧明明向前走了两步,他眼框这次红的更加彻底,他慢慢把手放在柏舟额头上,摸了摸,发现体温也不高;然后又围着柏舟转了几圈,也没看见有那受伤了啊。
欧明明哭丧着脸,
“粥哥你是不是伤还没好全,就强行出院了?之前在遗迹里边,身体是不是还有那个地方,不小心磕着碰着了,现在咱们有钱了不用怕,要是手术费用不够,大不了我们把那些狮子头全给它完卖了,再去医院检查检查。”
柏舟:“………”
事到如今柏舟再也不能强行忍着了,立马把欧明明拉到自己房间,拿出那厚厚一叠的联邦地产小红本。
“这…这…这都是真的?”
欧明明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他小眼睛瞪大,不断在红本上摸来摸去、翻来覆去、瞅来瞅去。
“嗯没错,你看到的一切现在都是真的。”
柏舟把欧明明送到门口后躺在沙发里,脑子里依然还是那副,欧明明嘴巴张的可以塞下鸡蛋的表情。
全部告诉他这也是没办法,他有种感觉有白与舟在,他以后的日子根本不可能消停了,万一自己那天出了意外,最起码这栋楼不会变成联邦资产。
柏舟脑子里出现一个老者慈祥的身影,他叹了叹气,走到靠近阳台的客房门口,房门是紧闭着的,因为这里是柏舟心底的温存。
房门打开,就可以看到整间屋子里,摆满小朋友的玩具,学步车、扭扭车、后三轮脚踏车……
这都是柏舟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虽然很短暂,但也存在过。
房间比较小,但杂七杂八的玩具摆放的挺整齐,靠着墙面摆放着一座神台。
柏舟走向前神台,跪在蒲团上,从抽屉里取出三支香,点燃贴在额头,弯腰磕了三个头。
“老头子你说你是不是又在天上保佑我了,你看我这都能完完整整地回来,这次有两百多个同学都没回来,看来您没少给我费心,好了,以后不用在担心我,你不是说过嘛,从小我命就硬,不过还真让你给说准了一次。”
“你在上面待的还好好的不,记得烟要少点抽点,酒多喝点也没事,那些漂亮女鬼妹妹就少看了。”
“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反正这次我没事不就行了嘛,以后我会注意的,上让您但点心。”
柏舟起身将香插好,看着黑白相片上那个清瘦的慈祥老者,慢慢走出房间顺手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