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说:“我知道,要是谁来捣乱就咬人,放人的血,是吧?”
刁人龙说:“你丁工说得太恐怖了,好像我刁人龙是黑社会似的。”
“你不是黑社会吗?”
“丁工不要乱讲,我们是xx党的天下,我一贯遵纪守法,可不想吃枪子。”
丁一狠狠地捶了一下刁人龙的胸脯,“好!”
刁人龙说:“丁工,你也学会打牌了?”
“当然,与时俱进嘛!”
“丁工想开了,要想在社会上混,就得首先学会吃-喝-嫖-赌,大家都这样,你不这样就不入流,就会吃不开。”
“知道,所以我来入流了。”
“欢迎,热烈欢迎。欢迎丁工从此以后越陷越深越输越惨。”
丁一笑骂道:“我搞你妹!”
刁人龙笑道:“我没妹,伍兰给你搞。”
丁一说:“以后再来入流吧,我现在会忙死,没时间。”
“这个你就不懂了,越是忙的人越穷,越没时间,有钱人都会指挥没钱的人帮他们忙,有钱人会玩死。”
“难怪刁总这么清闲。”
“别老是守在工地上,要学会打牌,我发现吃喝嫖-赌,你只差打牌这一项了。”
丁一笑骂道:“你放屁!”
“点你穴了?”
丁一说:“我来找人,有没有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在这里?”
“有,姓吴是不是?几乎天天来。”
茶楼很大,三层。一楼餐厅,专门服务来此的牌民。二楼和三楼就是一个一个小包间了。
怡情的人太多了,不是刁人龙带领,丁一一会儿确实找不到。当然可以打电话,不过打牌的人最好不要去打搅他,牌一在手,万事放后,这是樟城牌民的格言。弄不好臭骂你一顿,很正常。
吴经理看见丁一,“找我吗,什么事?”居然把约丁一的事给忘记了。
丁一说:“吴经理不是找我吗?”
吴经理终于想起来了,“你到楼下把饭点好,我一会儿下去。”
已经到了中午。丁一点好了菜。
不一会,吴经理和吴经理的上级、就是那个曾经表扬过丁一的一把手来了。
丁一给两人上烟。
吴经理一坐下脸色就开始不好看了,“丁一,那群乡巴佬现在都要退租,什么意思!”
丁一一听就不舒服了,“吴经理首先不要看不起乡巴佬,我丁一就是乡巴佬,我相信你爷爷的爷爷也是乡巴佬,就是整个城里人,都是从乡巴佬变成城里人的。”
吴经理被丁一唬住了。
一把手说:“我们不要说其他的,说正经事。”
一把手说:“丁一,到底怎么回事?”
“领导,这里以前是一个灵堂,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觉得不吉利,都不想住了。”
吴经理说:“灵堂的事是谁说出去的,不是你丁一说出去的是谁!”
“吴经理,你怎么老是和我过不去,我说出去我得什么好处?不管是乡巴佬还是街巴佬,租房的就是客,客为大,人家客不想住了,那是人家的自由。”
吴经理说:“那好,押金一律不退!”
丁一说:“没有理由不退。”
“我说不退就不退!”
丁一怒道:“那还由你不成?”
吴经理吼道:“不由我由你吗!”
一把手说:“不要吵,吵没有用。”
“以后这里怎么出租,要是不改成出租屋还可以收一点停丧费,以后怕是收不到一分钱了。这都是他丁一出得馊主意!”
一把手问丁一,“丁总你有什么好办法?”
丁一说:“有,只怕你们做不了主。”
吴经理说:“你放屁!我们领导是工厂的一把手,他做不了主谁能做主。”
一把手说:“你说,什么办法?”
丁一道:“那请领导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