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心中自然知道,掌柜的这是在用这种手段来赚取外面那些人的钱财,想来也能知道,最近几天的时间,自己一定是北城的热门话题。
听见掌柜的放话,阿离很认真的点点头,便回去换上了崭新的衣服,绕着后门出了安于凉中。
走在街上没有能认出阿离的人来,反而在安于凉中,那个小伙计却并无他人,太长街上一早就门庭若市,小商小贩摆着各种摊铺开始一天新的生活,或许对于他们来说,迎接每一天新的太阳就是人生的希望而言。
阿离的新衣穿在身上合身了不少,人也为之精神不止一倍,灰色的衣料与他的洁白的肤色正好有一个反差对比,不再有原来粗布衣的宽大,合身衬色,让阿离觉得很是惬意。
对于太长街上的东西阿离再熟悉不过,每日太阳刚刚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城门就会再次打开,一波又一波从外地赶来进货做生意的商人们,会在最早的时间收到最好的一批货物。
阿离站在太长街上,向南望了望城中的井道阁,那个预言从来没有准确过的道阁在城中依然夺人眼目,关于那个持有黑暗之人的天下之主的预言,若是真的存在也只可能是位西北的夜魔巫师,尽管井道阁从未言中过,可宣室朝廷还是给与了足够多的尊重,这些年来一直没有放松对荒漠草原民族的打压和控制,怕的就是某个部族里真出现一位持有黑暗的夜魔巫师掌控了天下。
宣朝一统指日可待,不是朝中有小人作梗,燕云隆州只怕也已归入宣朝疆域,可太宗皇帝一向政策主张先南后北,先收南疆南唐,无后顾之忧,在征北地燕云,届时西北荒漠草原自然归属。
井道阁的另一头是长太街,便是南城了,阿离眼神有些忧郁,步伐慢了几许,街面上的人看着这样一个俊俏又精神的少年满脸惆怅,不时的有人会多回望了几眼。
阿离步履阑珊,心想着南城早晚都得去,于是择日不如撞日便下了决心,朝城南边走去了。
从听说了兵部曹司徒的死于非命后,阿离心中就有一种冲动,一个修行者毒行师为何会出手杀害一个平常的司徒,而那老者的话语中又暗指与将军府有关,市井闲话往往才是最接近真相的存在,当然,那些过于吹捧的除外。
阿离去城南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想在曹司徒的府上寻些蛛丝马迹出来,他的死是否是将军府幕僚干的?
城南花已开,故人尤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