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早就好了。</p>
可惜留了不好看的疤，怪吓人。</p>
“没事就行。”</p>
他抬手喝了盏茶，语气不痛不痒，“这次也算是给你一个教训，往后不可再犯，听懂了吗？”</p>
“我不懂。”</p>
素菀咬着唇，眼里满是不甘，紧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的夫君。</p>
她不懂自己的夫君为什么总是袒护别人，不懂为什么受到惩罚的总是她，更不懂他对她的感情究竟还剩什么。</p>
“不懂，就继续思过！”</p>
萧衡沉下脸，茶盏重重扣在桌上。</p>
他起身要走，素莞拦住他，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阿衡，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p>
萧衡想起什么，低声说：“今天是江小姐生辰，晚上我会在前厅设宴，你最好别去，她一见你就害怕。”</p>
素莞的心彻底凉了下去，她嘴角讽刺地动了动：“今天，是佑儿的忌日呀。”</p>
每每想到孩子，就好像有千万条虫子钻在素莞的心里，钻出一个个流血的洞。</p>
她以为今日萧衡来，总该是因为记得的。</p>
原来，她又想错了。</p>
萧衡恐怕早就忘了吧，忘了他们的孩儿就是在一年前的这天，夭折了。</p>
素菀记得，那日也是下着这样的冷雨，她找的大夫始终不来，她眼睁睁看着孩子躺在她怀里渐渐没了气息，求救无门。</p>
而萧衡……</p>
从孩子出生到死去，萧衡从来没有看过一眼。</p>
所以也对，这个忌日，他根本不曾去记得的。</p>
倒把旁人的事，记得清楚……</p>
萧衡望着她，眼中意味不明，随后推开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p>
那晚，前厅灯火阑珊，热闹非凡。</p>
素莞看着手里的虎头小帽，心似荒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