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生趣道,确实有些无聊。
忽悠一个小萝莉解解闷,也不是太差。
孟凡生一脸笑意。
只是对方摇摇头道。
“得古叔允许。”
小女孩往旁边瞟了一眼,顺了顺衣袖,恰巧见一个中年男子在朝她挥手。
“古叔来了,我得走了。”
然后回首嫣然一笑道:“再见了,小邋遢。”
“。”
小邋遢。
孟凡生隐隐看见一个身材魁拔的人,身上带着一种让人敬畏的气息。
孟凡生呆着,思绪混乱。
自己很脏吗?
良久,一个声音突然把他从女孩笑容的海洋里拉了出来。
“嘿嘿,小友,你可知道这天村的天池在哪里?”
这个声音祥和的很,孟凡生顺着声音回头,看见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一身青白之衣,看起来倒是干干净净的。
再仔细琢磨,才发现这个人虽然一头白发,但是皮肤还是颇为紧致,不像个半脚入黄泉的老人模样。
“这你得去找何爷爷说才行,我还是个小孩子,可不敢乱说。”
其实天池只是一口在他看来很普通的一口井罢了,只是孟凡生觉得这个人看起来心怀不轨,要是惹了事,自己还得受苦,就很烦。
颜值即正义。
所以孟凡生只能搪塞过去。
只是眼前这个未老先衰的‘老爷爷’瞧见了孟凡生,却是另一副画面,只见他在身上捣鼓了好一会儿,才舒展开一张纸。
他绕着孟凡生比对了好一会儿,才从吃惊中缓和过来,喃喃道:“一模一样,一模一样啊,你看看。”
说着,便把纸展给孟凡生看,是一副炭笔肖像画,上面赫然就是孟凡生的模样。
孟凡生惊了,说话有些结巴。
“你这是哪哪来的?”
“嘿嘿。”
对方高深莫测,然后一本正经缓缓道:“孩子,我是你父亲啊。”
嘶。
孟凡生瞠目,心里又惊,他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的父亲,难道他占自己便宜?
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如此无耻?
于是讥讽道。
“你休要占小孩子的便宜,我父亲在我年幼之时便去世了,亡人的玩笑你也敢开,不怕遭报应吗?”
“谁与你说你的父亲已经去世,简直是一派胡言!”
“我好端端在这里,怎么去世了。”
孟千药见他一脸认真,顿时心里气炸。
谁造的谣,让他亲生儿子如此看他,狠毒,太狠毒了!
细思之下,孟千药有点眉目了。
“是成叔与我说的,成叔还说了,我父亲年轻时是个混球,总喜欢干缺心眼的事,虽然我是不太信的。”
孟凡生先一本正经的说出真相。
“你口中的成叔可是叫师自成?”
对方眉目紧皱。
孟凡生惊了,他才只说了成叔,他便知道成叔是叫师自成。
有情况啊。
“你我同姓孟,你当是唤做孟凡生,你该当信我才是,师自成那个老家伙是在晃点你。”
孟千药摁住心里的狂躁道,表面和气,其实心里早燃起来了,再加一把火,就得爆炸,师自成这个家伙,果然不会放弃任何机会来气自己。
唉,真是没办法。
孟凡生摇摇头,摸着下巴绕着孟千药转了两圈,对方全身上下都是一股药味。
只是这般,自己也猜出来了一些隐情,眼前这个‘老头’,指不定是个医者。
“我觉得不可能,如果我父亲真的在世,又怎么会这么多年不来看我一眼。”
闻言,孟千药哑口无言,就算这孩子有再多抱怨,他都有借口一一驳回,偏偏这一点,他百口难辨。
“不过这画像你是哪来的?真是奇怪。”
孟凡生奇怪道。
“是花娘给的。”
“花娘,花娘是谁?”
孟千药瘪着嘴角默默一笑,花娘就是花娘,还能是谁,可是孟凡生却不知道村里有一位叫花娘的人,如此花枝招展的称号,村里怕没人配得上。
“那你带我去见师自成可好?”
孟凡生抬头看了一眼孟千药,心里有了注意。而且他知道这么多,估计是村里哪个前辈的故人,便点了头。
孟千药跟着孟凡生后边,心里打量着,长的随无若,可惜就是过于邋遢了点。
然后便有了这段对话。
“你身上怎会有这么浓郁的药味?”
“终年累积的罢了。”
“那你的头发是如何白的?”
“这,说来话长,它日再与你细说。”
两人渐行渐远,消失在小镇的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