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威叔就行了,昨晚波仔把你拖过来的时候,你胸骨骨折,小腿摔伤,还有轻微的气胸以及肺炎,又发着高烧。大家都变小了,我能用的治疗手段很有限,只能尽个人事,剩下的靠你自己了,结果这一夜过去,你居然挺过来了,不简单啊。”
“谢谢威叔,我这是在哪”
“我的医馆啊,开了三十多年了,还想着下个月拆迁没地方去,只能带着孙子回乡下。哎,料不到一夜之间,邻里街坊全都变小了,都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对了,我听阿七说你的身上还搜到了一把手枪,老实说你是不是那个沈氏集团的人”
安普讲起了自己的来历,以及当晚达成海威
集团的飞行器最后坠毁的事情,听得威叔微微点头。
“那个救赎庇护所我们都看到了,但要去广场需要绕个大圈的路,大家街坊都不敢冒险啊。天仔,小心烫着,爷爷来。”
安普扭过头,看到一个八岁的孩子端着一个木质的圆筒,散发着热气。威叔接过圆筒,把他扶起来,“来喝点药,人变小了,药材的剂量和煎煮的手法都得重新摸索,这药量比起以前稀释得很多很多了,你先喝点看有没有效果。”
“哎,谢谢威叔,这个天仔是”
“唉,他是我的孙子,我儿子跟儿媳整天飞来飞去,丢下个孙子给我照顾,这突然变小了,我这老头子都不知道将来怎么跟儿子媳妇交代了。”
安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默默的喝下药水,草药很苦,非常苦,但对安普来说这就是用来救命和恢复身体的良药,皱着眉头三口就给喝光了。
喝完药,安普咳嗽了两下,牵动胸口的伤势,又是一阵剧痛。
随后他又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朦胧中,安普似乎听见有人争吵,然后一个威严的声音喝止了争吵,嘈杂声再次消失,世界又归于平静。
当安普再次睁眼起来的时候,一个光头的五十多岁男人映入他的眼帘。
“#*”男人说的话,安普一下没听明白,他晃晃头再仔细分辨,原来是粤语,他倒是能听得懂,刚才意识有点儿模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阿威话说你命好,还真的冇没错。”
“你你好”安普挣扎着要爬起来,旁边的天仔帮忙把他扶起来,这让他很不好意思,他居然要一个8岁男孩扶才能坐的起来。
“阿威一直护着你,我手下那班马仔都快坐不住了,这让我这做老大的很为难啊。”
安普记得之前威叔说过,是七叔的马仔把他拖回来的,那么眼前这为一看就很有老大派头的,很
显然就是七叔了。
七叔安普想了想,李强不是说他就是跟七叔混的吗
“七叔,不知不知有”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跟对方相处了。
“虽然阿威给了我一个说法,但人老了呢就是多疑,所以我就自己亲自来问了,我问你答,不准多说半个字,听明白没”
安普点头。
“你是什么人”
“我是大东街那边的租户。”
七叔紧紧的盯着安普的眼睛,“你身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宝石和手枪”
“收集的,变异的蚂蚁、蟑螂、老鼠身上挖出来的宝石。手枪是来庇护所接我的海威集团的武装人员身上的,我们的飞行器前天晚上被变异猫袭击,就坠毁在街对面的房子后面的巷子里。”
“变异的蚂蚁身上挖的你是在逗我吗你
当我七叔行走江湖几十年,连只蚂蚁都没踩死过”七叔一脚把安普给踹倒,这一下力度很大,牵动安普胸口的伤势,剧痛打击得安普一阵抽搐,话都说不上来。
守在边上的威叔赶紧跑过来,一把推开七叔,检查安普,随即大声用粤语骂道:“你是不是傻佬呀他肋骨还没好既的,你这一脚,他又断多一根我点怎么医治呀”
“断肋骨老子我等下让他头也断埋掉,丢出去喂蚂蚁蚂蚁身上挖出的宝石,他当我流傻逼的吗”
“你就是流傻逼的,你让人去挖几只蚂蚁的尸体不就知道了吗”
七叔被威叔气得火冒三丈,“你敢说我流的”
“是有又怎么样”威叔大声的跟他吵起来:“你除了仗着马仔多,耀武扬威还会什么当年没人的时候,被人追杀了七条街,要不是我”
“不要跟我提当年”
安普挣扎着开口:“没变异的蚂蚁没宝石,只有吃过人肉的,才会变异我昨天打死的蚂蚁,现在你再找也不会有了,其他蚂蚁会把尸体里的宝石吃掉。”
“哦,小子有本事,那就是死无对证咯那我就让你也死无对证”七叔大声喊道:“来人”
门外齐刷刷的冲进来五六个大汉,他们目露凶光的等着安普,似乎早就忍不住要扑上来把安普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