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莲心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p>
“有意思,明天我就去找她聊聊。”莲心吸了口烟说。</p>
“够了!够了!”闻言,我的情绪彻底失控。莲心莫不是要杀婷姐?真要是那样,那我就先死在她面前好了。</p>
想到这儿,我一拳击碎了浴室的毛玻璃。随后隔空抓住一块没有落地的玻璃碎片,径直划向自己的脖子。本以为我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莲心的速度更是让人咋舌。</p>
只见她飞速抓住我的手腕;随后向上一扬;我的身体顿时在空中翻了几圈儿跌落到地上。</p>
由于我刚才的举动,地面上全是碎玻璃。而我在落地时、不偏不倚的摔在了玻璃碎片上,顿时有一种万针刺体的感觉。</p>
莲心顿了顿,伸出玉手轻拂过自己的脖颈。却发现了一条浅浅的划痕。</p>
“干嘛不割的深一点儿?”莲心问道。</p>
“只不过距离不够而已。”我躺在地上,扔掉手中的玻璃碎片痴笑道。</p>
刚才凌空翻滚时,我趁机用手中的玻璃碎片、割向了莲心的脖颈。只要下手再重一点儿,她就会颈动脉破裂、血溅当场。可我真的下不了手。</p>
我不知道那些亲手杀死朋友、爱人的恶魔、是什么样的心理?但要我去杀一个对自己感情复杂的女人;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p>
我如同一个乞丐一样,抱住后者那精致的玉、腿哀求道,“我的女王,我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别再杀了。”</p>
莲心踩在那些碎玻璃上,轻府下身,“什么都听我的?”</p>
我将头颅重重的磕在地上那些碎玻璃上,锋利的碎片瞬间割的我鲜血直流,“都听你的。”</p>
莲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后脚踩涟漪,黑色的火焰瞬间将地上的玻璃碎片焚毁。</p>
“很疼吧?”莲心拿出一只手绢轻轻擦掉我额头上的血迹说。</p>
“不疼。”我泪眼朦胧的说。</p>
莲心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怜惜。但没过几秒钟;她身体突然一抖;脖颈上迅速浮现出一朵白色的莲花;莲花如浮雕般凭空出现;花瓣栩栩绽放、妖异且绚烂;而就在莲花出现后;莲心的态度也瞬间冷了下来。</p>
“出去把伤口处理干净,今晚我不想再见到你。”莲心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宽大的女式“毛呢大衣”盖在我身上道。</p>
见莲心异样,鲁玉菲赶忙上前示意我出去,自己却留了下来。</p>
我迟疑了片刻,“你这是怎么了?”</p>
鲁玉菲一反常态。从背后抱住莲心、厉声道,“让你出去,你就出去。”</p>
我凝视了表情痛苦的莲心一眼。尽管心生疑惑,却仍然缓步离开了房车。</p>
“等等。”鲁玉菲说。</p>
我回过身,“秘书长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p>
“把你的湿衣服拿走。”鲁玉菲说。</p>
我抱着一堆湿衣服走出车子。抬眸望去,宽阔的大路上,停了整整二十辆房车。</p>
这皇帝出巡般的气势,非一般人可比。感叹完某人的阔绰,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上衣服,凌云却突然跳出来搂住了我的肩膀。</p>
“兄弟,听说你受了外伤,我来给你治治。”</p>
我甩开凌云,“你还会治伤?”</p>
“我说过,本统领精通医术。”凌云得意地拍着自己的胸口说。</p>
望着如女人般白皙的凌云;我本想拒绝;可后背上仍然滞留着的玻璃碎片;一刻一刻的戳着我的肉;不拔出来是真受不了。</p>
想到这儿,我只好和凌云来到了另一台房车。</p>
这辆房车明显是一个医务车。室内装着很多医疗器械,中间摆放着一张小床。这张床特别小,人要是躺上去翻个身都会掉下来。</p>
按照凌云的吩咐,躺在那张小床上,凌云十分不客气的拔掉了我身上的玻璃碎片。随后又啪啪的在我后背上拍了很多药粉,疼的我眼泪直流…</p>
折腾了半天,凌云豪迈的在我后背上画了个圈,“大功告成。”</p>
“你他娘的画画呢?”我疼的一咧嘴道。</p>
“这是我的‘凌氏治疗法。’舒筋活血,益气止痛。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完美如初,继续做你白白嫩嫩的小白脸。”凌云小手一挥,表情夸张的说。</p>
我翻了翻白眼儿,坐起身。心说还特么止痛?差点儿没把我拍死。</p>
“哎呀,等等,这个额头还没有处理。”凌云指着我流血的脑门儿说。</p>
我赶忙摆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p>
“要不找那个季医仙给你处理处理?”凌云说。</p>
提起季影我顿时黯然神伤。</p>
“季影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提她干嘛?”我有些难过的说。</p>
凌云望了望四周,又并退了房车内的两个随从,和我耳语道,“我刚才看见鲁大秘书长把季影放了。”</p>
闻言我顿时来了兴致,几乎是一瞬间就从床上跳了起来。</p>
“放了?”</p>
“嘘,你小点声!”凌云轻声道。</p>
“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有些激动地问道。</p>
凌云趴在我耳边轻声道,“我也没看太清楚。鲁玉菲一个人把季影带走后、去了一处树林。没过几分钟她就自己回来了。至于季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p>
“那就是说,季影到底是生是死你也不知道?”我面色不善地问道。</p>
凌云尴尬一笑,“基本如此,要不你自己去那片树林看看?”</p>
我重新盖上莲心的毛呢大衣,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现在对你说的话都持怀疑态度。”</p>
“那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秘书长大人吩咐过,好生照顾你。”凌云说。</p>
我望了一眼那张小的可怜的小床,“这床能住人嘛?”</p>
“怎么不能住啊?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当年咱们先辈过草地时,天当被、地当床不比这艰苦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