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光，却也只能毁灭一切。
付丧神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偏头朝他轻笑。
“好看吗。”
答案是，绚烂。
五条悟浩瀚的苍眸闪烁，下一秒撇了撇嘴，“这算什么啊，我的术式才是最帅的。”
秒掉一级的咒灵让神渡泯本就不富裕的蓝条更是雪上加霜，他脚一软，勉强稳住身形。
五条悟挑了挑眉，凑过去漫不经心的扶了他一把，借助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过度使用咒力的神渡泯晃了晃脑袋，短暂的迷梦中视线只剩下了那双蓝眸。
“所以说，为什么我就不能用一用六眼……”他小声嘟囔，就很羡慕。
“神渡想用六眼啊。”五条悟凑近了故意展现出那双漂亮的蓝眸，“用是用不了啦，不过可以让你多看看，怎么样，就算是眼睛，我也是最好看的吧。”
“嗯嗯，你最好看。”
神渡泯有些好笑的敷衍他。
五条悟眨了眨眼，他凑的很近，璀璨浩瀚的蓝眸像是天空的缩影，仔细去看却什么都没有。
“神渡体内的咒力在外溢哦，是用了太多的缘故吧，需要……补充一些吗。”
说着，五条悟侧过头，露出白皙的脖颈，他近来没有去修头发，白发有些长了，便抬手往旁边撩了撩。
“听说吸血鬼在进食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精神上的愉悦感，而且特别钟爱脖子，那神渡呢，还没咬过这里吧。”
五条悟只是用一种探究的语气去询问，他神情平淡，和他手中十分主动的动作形成极强的对比，大猫猫露出自己致命的部位，像是寻求关注，想要上来蹭一蹭一般。
“……我可不是吸血鬼，不会给你带来什么愉悦的感觉，反而会有生命在流逝的痛苦哦。”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咬过的人，除了那些记不清脸的人，大多带着强烈的自我特点，或苦或涩，其他的，蓝眼的味道很干净，大抵是他没有太多人类的七情六欲的缘故。
夏油杰的味道和咒灵几乎交缠在一起，是一种相当恐怖的味道。
那五条悟的味道呢。
会是什么样的。
他心下也有些好奇，看着五条悟毫无防备的模样，便道：“那我不客气咯。”
“来嘛来嘛。”五条悟更主动的把他的脖子伸了过去，他也是相当好奇夏油杰嘴里的咬人很疼是什么概念。
五条家的大少爷皮肤相当的优秀，是白皙细腻到近看都看不出丝毫瑕疵的肌肤。
“五条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是迫不及待想要接客的牛郎吗。”神渡泯几乎整个人贴了过去，他的牙齿轻轻碾磨着五条悟的命门。
“那神渡就是事多还磨人的讨厌客人，要被加黑名单的那种。”五条悟忍不住颤了一下，解开无下限还和人如此亲近，让他在下意识的抗拒之外还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神渡的嘴唇好软哦。
像喜久福贴合着皮肤一样。
可惜是冷掉的喜久福。
好凉，只剩下黏软的质感。
神渡泯慢慢的刺破他的皮肤，下一秒他的表情有些意外——六眼的神子的味道，是甜的。
很甜。
大概是甜的让人觉得尝一口能得三高的程度吧。
是和他对五条悟的印象完全不同的味道，他以为神子的味道会是寡淡的，雪松一般，冷的让人直颤的味道，才符合五条悟一贯唯我独尊，缺乏同理心的性格特点，还有那抗拒一切接近的无下限。
“咳。”约莫过了几分钟，神渡泯才从五条悟的颈窝间抬起头，“谢了。”
他觉得他自己能现在去跑一百圈，投篮八百个。
“味道怎样。”五条悟也没用反转术式，任由脖颈处伤口的鲜血慢慢流下，衬着他过于白皙的肤色，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
“很甜。”他嘴角还带着点红，为他过于寡淡的唇色沾上点色彩，“要比我尝过的所有甜品都甜，是从来没想过的味道呢。”
“那当然，也不看看老子是谁。”五条悟盯着眼前付丧神的嘴看，不假思索的伸手过去，用手指抹了抹，“吃相太难看了神渡，不过这个样子看上去，确实很像是电影里的吸血鬼哦。”
“好吧，下次去做个假牙。”神渡泯笑眯眯的接梗，“对啦，我可爱的猎物，我想问一个问题……要和我一起走么五条，一个人的最强，是孤独的吧。”
“哈？你果然是有预谋的。”五条悟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察觉，那么轻易就在他的六眼前暴露全部实力的神渡跟告诉他怎么杀了他也没什么区别了，怎么想都是有预谋的。
将一切摊开，告诉他，他也是有能够和他并肩的实力。
一个人的最强是孤独的。
自夏油杰走了之后，五条悟就觉得高专越来越无聊了。
能够轻易就祓除的咒灵，无止境的独身一人的任务。
哪怕今天神渡不提，他不久后面临的也大概也是离开高专吧。
“欸，那神渡希望我做什么呢。”
五条悟眯了眯眼睛，反正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去玩一玩又怎样。
“来做吉祥物吧五条。”
神渡泯沉吟片刻，找到了一个最适合五条悟的位置。
五条悟缓缓的扣出一个问号。
合着要把他这个最强叫过去当招财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