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桌上摆满了各式点心,虾饺、秘制叉烧酥、鲍汁凤爪、干蒸、肠粉、流沙包、鱼片粥十几屉外加七八碗,把大大的圆桌摆得满满当当。【】
刁冉冉食指大动,食欲大开,夹起一只虾饺,吹了吹,顾不上还有些烫口,就一口咬下去,汤汁满溢,虾仁的弹与笋丁的脆并存,她猛地吞下去,舌尖有些被烫到了。
“你是饿死鬼托生的,还是中午沒吃饭,”
战行川虽然嘴上揶揄着,不过手上却不停地帮她夹着,全都堆在她面前的小碟子里,方便她不用伸手就能吃到。
她根本顾不上理会他,握着筷子,低头大啖美食。
倒是战行川一向吃得不太多,他挑食得厉害,不好吃的不吃,不精美的不吃,不营养的更不吃。所以,这顿饭,基本上他都在伺候着身边的这位主子。
刁冉冉吃饱喝足,心情大好,坐在位置上,舒爽地眯起眼睛,用手摩挲着小腹。
他忍不住苦笑:自己娶回來的千金大小姐分明就是一个只要吃饱了就高兴,只要一饿肚子就耍小性的孩子,早知道她之前无缘无故和自己发脾气其实是因为饿,那他一定二话不说,把能搜罗到的珍馐美味全都堆到她的面前。
“吃饱了,”
战行川挑眉看她。
“嗯。怎么,”
她像只猫一样,眯眼,满意地哼了一声。
“和你商量点儿事。那个,你吃饱了,我还饿着呢,今晚能不能”
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小声地跟她说了一句私房话。
“不行。你自己解决。”
她脸颊微红,一口回绝,声音之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不。”
战行川比她的语气还坚决,一脸蒙受了巨大委屈的表情,瞪眼控诉道:“我也太惨了吧,这都多久了,两个月,三个月,难不成你要我熬足了十个月,我又沒说要伤害到宝宝,先给我点儿甜头还不行嘛”
他越说越委屈,捶胸顿足,恨不得挤出几滴眼泪來。
刁冉冉忍不住大笑,挖苦道:“喂,你以为难受的只有你一个人吗,要不了多久,我就会肚子大得看不到脚面,小腿浮肿,频频上厕所,夜里也睡不踏实。你倒是先哭上了,我找谁去哭,哼,你的脑子里整天就想着这种儿童不宜的事情,以后我看你怎么样做一个合格的父亲。”
“”
战行川一个字也说不出來,咬牙忍了忍,把一肚子的火强压下去。
他还不就信了,等再过一个月,他一定要争取自己应有的福利。打响一场和沒出生的小家伙的争夺战。这是沒有硝烟的战场。这是确定家庭地位的关键战役。
握紧了拳头,咽下辛酸泪,战行川抹抹眼睛,站起來了。
“我要回家。”
他可怜兮兮地说道。
刁冉冉还是沒有笑够,伸出手,示意他蹲下來。
他犹豫了一下,还真的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她顺势摸了摸他的头过两天会來结账的,我有点儿担心,听口音,他也不是本地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战行川的神色,从老板的脸色里,來判断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战行川微微一怔,有意思,会所开业这么久,不管是新朋友还是老朋友,肯來这里消费的,他认为都是给自己面子的,所以在钱方面并不计较,尤其是很多高档洋酒,他叮嘱经理,进货价拿给大家,尽量少赚一些。
沒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敢提出來,签单。
签单,说得好听,其实就等于是想吃白食。
吃白食也可以,战行川经常在这里宴请朋友,还有不少官员都曾在这里享受过美食和美女,不过,他也要看看对方的身份和身家,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來这里占便宜的。
“有意思。什么人,说说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