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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容(2 / 2)

慢性沉迷 殊娓 0 字 2021-07-09

周酩远没什么表情,也没应声。

舒鹞倒是皱起眉。

好不好的跟你有毛线关系。

黄鼠狼给鸡……给、给周酩远拜年,没安好心。

果然,下一秒,周憬就把他没安好心的目的说出来了:“南非那边艰苦,酩远也辛苦了三年多了,让你小叔去帮帮你,你也好放松一下。

帝都这边的普斯昕乐和瑞美恩乐都是医疗器械,你去给那边的负责人指导指导。”

周憬说得委婉,满桌的周家人显露出各异的神态。

周酩远的母亲看起来想要开口,但只是垂下睫毛挡住了眼里的情绪,没说话。

周安桐有一瞬间的惊诧,很快惊诧又转变成同情,然后也垂下眼,掩住了情绪。

周酩远的大伯笑呵呵地说:“酩远有能力,能者多劳。”

周冉之温和地举了举红酒杯:“也惭愧,我能力不足,南非那边前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帮一帮后期。”

以往这种时候,周酩远都不会有任何表态。

得也好,失也好,他都不放在心上,像是懒得去看他们上蹿下跳地玩弄心机,也懒得去陪他们演戏。

这次不太一样,南非那边的项目他不会放手。

周酩远放下筷子,动作优雅地用餐巾轻拭了一下唇角,餐巾挡住了他嘴边一闪而过的嘲讽。

只不过他还没开口,舒鹞忽然炸毛了。

舒鹞是不懂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但普斯昕乐和瑞美恩乐连她这个外行都知道:

一个是前段时间把她困在电梯里的鬼楼,一个是衰败得比鬼楼还惨的老医疗器械公司。

都叫“乐”,却每一个让人乐不起来。

接手这两个烂摊子能叫放松?

放屁。

再说南非那边,根本就不能交给周家这群狼。

里斯教授说过,南非那边的项目是针对老年人心脏病治疗的。

具体是什么舒鹞不知道,但里斯说了,这种项目也就是在周酩远手里,换个人可能在需要大量投入资金时,就转手把项目卖给国外公司了。

对商人而言,转手倒卖最为赚钱。

但倒卖过后,这项技术研究成功也会变成国外的技术,国内医疗再想应用,就必须引进,给国外专利费。

也意味着这项医疗只要卖出去,老百姓们治疗就需要支付昂贵的进口费用。

里斯说,换了周家任何一个人都会卖出去。

只有周酩远不会。

这也是里斯会答应周酩远去南非的原因。

现在周憬明显想要把这个项目从周酩远手里撬走。

然后再把烂摊子甩给他。

凭什么!

舒鹞手里的筷子“啪”地扣在桌上,眉心蹙得很紧。

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唇,扭头看向周憬:“你那么喜欢普斯昕乐和瑞美恩乐,自己用来放松放松吧,总在家里窝着琢磨算计自家人,说真的,容易得老年痴呆。”

周憬目光很凉:“男人的事,女人不要插嘴。”

“靠。”

舒鹞直接爆了句粗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你没背过?

‘平等’俩字怎么写你不知道?

还来男人女人那一套,大清早亡了好么?”

可能是没人这么顶撞过周憬,也或者是因为舒鹞在周憬眼里是一个不需要挂齿的小卒。

他看着面色很冷,但一时间没有说话。

舒鹞蓦然起身:“那两个什么什么乐谁爱接谁接,我们周酩远不接。”

说完,她扭头,“周酩远你吃完了没?

吃完了咱们走!这屋里虚伪超标,我要窒息了。”

一直带着笑脸的周冉之跟着站起来,老好人似的打圆场:“舒鹞是不是不舒服,酩远不然你带她先回去?”

周家的大伯:“酩远,你不管管?”

只有周安桐悄悄朝着舒鹞比了个大拇指。

更多的人把目光看向周酩远,好奇他会是什么反应。

周酩远淡着脸起身,看向舒鹞,抬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发顶,像是安抚。

看着舒鹞气呼呼的表情,他居然还笑了,对舒鹞说:“你说什么都对,都听你的。”

“那走吧。”

“走。”

周酩远和舒鹞一走,周憬又摔了一瓶红酒,满地酒渍,像凶杀现场。

周憬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看向周酩远的母亲:“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

周母本来是个很弱势的人,丈夫瘫痪在床,她从来不敢逆着周憬说话。

但她这种逆来顺受换来了什么?

只换来了儿子像个冷漠的机器人,只换来了周憬随意的打压。

刚才看见周酩远那一笑,周母忽然很想落泪。

上一次周酩远笑,她都记不清是多少年前了。

周母放下筷子,拢了拢褐色的羊绒披肩,平静而镇定:“我教育的好儿子,给我找了个好儿媳,知足了,各位慢用,我也回去了。”

舒鹞很少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南非的项目是周酩远的,他们凭什么觊觎!凭什么夺走!

她替周酩远生气,气得七窍生烟。

连步子都迈得狠,像要把周家踩塌似的。

周酩远两只手插在西裤兜里,看着舒鹞气鼓鼓地走在前面,突然很想放声大笑。

她看着那么瘦,但替他生气替他说话、站起来怼周家人时,身上带着的凌厉和孤勇,像一把小刀子,看得周酩远格外心动。

舒鹞帅气没过三分钟,也没能踩塌周家,反而走在周家院子里的石板路上崴了脚,气势直线下滑,单腿蹦着跳了两步。

周酩远大步走过去,把蹦跶着的人抱起来,一只手托着她的腿窝,一只手紧紧揽着她的背。

又是一个公主抱。

舒鹞下意识把胳膊抱上周酩远的脖子,小声惊呼:“干嘛呀,只是崴脚。”

周酩远没说话,抱着她大步走过石板路。

他心里有个想法,今天也不想做需要沉着冷静的人,反正已经有人比他更不冷静,怼了那么多人,那他一句情话也没必要伪装。

周酩远说:“舒鹞,你真的很轻,轻得让我觉得可以这么抱着你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