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渊淡淡地看了一眼院门口,那里有几个人影影绰绰,似乎还有人暴跳如雷,但是被人拦住,没有冲进屋子,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定是箫浅汀无疑。
她心情好了起来,脸上又有了平日里的笑,说:“不怕,我们有的是时间,另外,告诉那些人,做杀手最重要的就是沉住气,否则和莽夫有什么区别,这样,谁要没隐藏好身份,惹了事,就,就罚他到顾九的青楼里做一个星期的老鸨。”
云屏替兄弟们捏了一把冷汗,违心地道了声是。
“你和云裳是我最先救下来的人,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两个是从燕京被发卖的吧?”
“没错。”云屏面色沉了沉,“被父亲为了喝酒而卖掉。”
“如今你们家就在这里,我并未强迫你们一定要跟着我,毕竟跟着我会吃不少苦头,若是想回家,现在离开就好。”
云屏闻言,脸一下子变得煞白,一向成熟稳重的男子突然失了方寸,猛地跪了下来,云裳见哥哥跪了,膝盖一软,跪得比云屏还要壮烈。
宋宁渊吓了一跳,急忙一手一个,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说:“你们这是作甚,我是说真的!”
“公子,自从你救了我们兄妹,我们便发了誓,这辈子就是公子的人,无论公子让我们做什么我们毫无怨言,哪怕公子……”
“行了!”宋宁渊急忙喊停,这都哪跟哪啊,她不过是想做个好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就这么一说,都给我起来,折寿了!”
她这一急,云屏才慢慢站起身来,低着头不再说话。
“都给我回屋睡觉去,明天跟我去顾九那里看看。”她假装生气道。
云裳想留下来照顾,宋宁渊眼睛一瞪:“下去,莫坏了本公子清白!”
这边宋宁渊心情还不错,那边箫浅汀和柳画屏则是暴跳如雷。
“娘,这个宋宁渊太过份了,我现在就去教训他!”箫浅汀眼泪汪汪,看着一地狼藉,带着侍卫便往院里走,却被柳画屏呵斥住了。
“别冲动!如今京中盯他盯得紧,王爷又不在府中,若是他出了点什么事,怕是都会算在我们头上。这笔账我们慢慢算,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窝囊废,想教训他还不简单?这事放心交给娘,你只管和赵国来的皇子和公主搞好关系便可,等你嫁给了赫连涣,就是和亲公主,到时候将娘升作王妃也不是不可能,何必急于一时。”
箫浅汀虽说气得不打一处来,但是想到高大俊美的赫连涣,还是微微红了脸。
就让那废物多活一些时日,待她成了和亲公主,待弟弟萧储学武归来,再将这个废物碎尸万段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