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赌娘不再应答,而是直接拉着他们进了城主府,一路往深处走去,在他们刚走过一个回廊时,正好另一条廊上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人面色苍白,看着他们三人远去的背影皱了皱眉。
“她……又纳面首了,那个穿白衣服的,还怪好看的,黑衣服的虽然戴着面具,但是能被她带回来,应当也不会比那白衣服差的。”
“少爷是奴才见过最好看的男人了,夫人对您也是……”
他话未说完就被男人一抬手给堵住了,只见他轻轻咳了咳,只不过咳了两声就险些站不稳当,身后的随从连忙上前扶住他。
“明眼人儿都看得出我不如他们,若非这黑水城男子居多,就那个白衣服的必定要被姑娘给围着走的,哪儿还能轮得到我一个病秧子?”
语罢,男人缓缓转身离开,随从看着他悲春伤秋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只能看向黑水赌娘离去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他总觉得这两个人应该是感情极好的一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仿佛缺失了部分的记忆,可是又不像是缺少了一样。
这一头詹无言两人跟着黑水赌娘进了一间名为“蔚蓝室”的屋子,只见赌娘将手中的黑青羽扇插入一只笔筒中,墙面震动移开,出现了一间密室。
还未进密室詹无言与墨即谨两人就能看见里头微弱的金光,熟悉的金光。
进到密室里头,那金光的源头便是天机塔!
只是这金光微弱,显然是天机塔在消耗着什么。
“这是一封我自己写给我自己的信,信上说是因为黑水城的阵法导致住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会来到这里,还会丧失记忆,因为担心自己会忘记,所以写下了这封信来提醒自己,将这信放在枕头下面,每日枕着睡,一旦忘记了也能立即发现。
这信上说让我瞒住黑水城的消息,不要随意让外人进来,还让我等两个人,分别叫詹无言和墨即谨,两百多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黑水赌娘说着将手上的信递给了他们,詹无言接过信,一展开便是熟悉的字迹,这是千年前林袖舒的字迹。
“我们还奇怪为什么你见到我和大人没有反应,原来是记忆消散了。”
语罢,詹无言将信移到两人中间,他们细细的将信看过一遍后,不禁皱了眉。
“两百多年前突然出现的阵法?”
抬眸看着发着微弱金光的天机塔,墨即谨朝前走了过去,轻轻摸了摸这天机塔,眼里是掩不住的心疼,他在心疼这个千年前陪伴自己至死的天机塔,为了不让林袖舒他们的残魂消散,不让黑水城的异样蔓延,在这里用自己的力量镇压着阵法。
“辛苦你了。”
墨即谨这话说完,天机塔的金光似乎亮了一瞬,见到此情此景,黑水赌娘更为确定他们就是自己要等的人了。
“赌娘,你的记忆消散了一些,那么可还记得你的名字?”
黑水赌娘愣了愣,随后摇摇头。
“我不记得,整个黑水城就没有一个人知道自己叫什么,记忆刚开始消散时有人唤我黑水赌娘,那时才知道自己有这个称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