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妹妹与大公主关系不错,她还会听你的话。”
“就是因为这伞,所以她把我当做了同类,才肯听我的话,若是之前,还是皇上的话管用些,而且她排外的很,刚到翊坤宫的时候会咬人,现在算是有所好转了。”
会咬人倒是把皇后和容婉仪给吓了吓,想来大公主这病不轻,不过林袖舒能把她带出来,皇帝也没有把大公主给关起来,应该不是疯病。
没多久容婉仪就走了,林袖舒也把大公主给唤了进来,站太久了脚会疼的,直到雨停了她才准备离开。
“雨停了,我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行,有了身子走路也注意些,以后常带着大公主来,指不定真有些什么作用,二皇子也能有个伴,他身子差,即便现在启蒙了,也不敢招伴读来陪他,毕竟他一日只能学一个时辰,多了身子受不住。”
林袖舒噙着笑应下,行了礼,牵着大公主走了。她还记得去年忽然间皇后就变得低调了,甚至隐约间对她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先下想来,只怕皇后是有求于她,可是她能否做到都还不自知,皇后是哪里来的信心觉得她能够帮她?
回到翊坤宫时正好看见白恪小岚子他们在库房那里搬来搬去的,她牵着大公主过去问了一问,原来是翊坤宫也进了鼠子,他们要打鼠子,但是把不小心把库房里头的瓷器给撞了,先给搬出来。
这时小格子与小允子搬出一个装画的缸,里头好几副画,林袖舒才想起来那副皇帝的画像,那日被假太监张坤给吓着了,后来就给忘了。
她记得那一幅画的绑绳用的不太一样,特地用了正红的绑绳,在暗红与褐色中还算突出,一眼就看见了那一副画,拿了画就牵着大公主回屋去了。
回了屋打开画卷,细细看了看,去年的皇帝跟现在差别不大,但是现在的皇帝比去年要黑了些,想来是南巡晒的,画中的皇帝看着折子把玩这手里的核桃,林袖舒淡淡一笑,她得把画藏起来。
只是翊坤宫就这么大,她要藏到哪里去?抱着画躺在床上想了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在床底下,扣起来就看不见了,就是宫人洒扫也看不见。
她刚放好画皇帝就下朝回来了,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她放的早些,再慢一步就被看见了,要知道这画可多少有点不能让皇帝看见的地方。
“舒儿,听说你今天带着禧儿去坤宁宫了?遇到曹怜忆?她有没有在言语上刺激你欺负你?”
林袖舒看着皇帝焦急的模样摇摇头。
“没有,就算有也被皇后娘娘给挡回去了,何况她也没有那么蠢,没有个由头就随随便便在我面前蹦跶,我也不是个软柿子,可以由她随意捏。”
“你以前还不是个软柿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桌上食,这宫里头能吃上御膳的也就只有你一个了。”
说到此处,林袖舒的眼珠子转了转,她看向皇帝忽然笑了,巧笑嫣然般的模样让皇帝微微晃了神。
“虞郎,我还挺好奇,你怎么就能看上我呢?一个在宫里样貌身材都平平无奇的干瘦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