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不过若非想要深交我们也不会说姓名,因此只有我改了姓名,禾薇便与我一姓,毕竟聂乃国姓,出门在外跟人说我姓聂是生怕人家不知道我出身皇家?”
詹无言此时斟了一杯茶,推向顾南颜。
“在下詹无言,今日我才知江月也是药王谷的弟子,天机阁与药王谷之间的渊源不知顾姑娘可知?”
“自是知晓,所以我打算帮你们做些事情,过会我写一个名单,是这些年来过冷松林找我师父或者我医治的闽州官员,以及他们的品行,我想或许对你们有些用。”
几人心中大喜朝她道谢。
翌日他们便与顾南颜请辞朝正平山去,顾南颜则带着她师父萧答语的骨灰以及皇帝的手书朝平京而去,她选择带着药王谷站在皇帝身侧,一来为抱天机阁之恩,二来这样才能让药王谷振兴!
正平山地处东瓯与闽州交界,又正直夏季,路上倒是风景秀丽,蝉声不绝于耳。
他们的马车经过了顾南颜口中的山寨,山寨口不似话本里头的黑风寨,清水寨这类的牌匾,倒是写着正心平民这样的大道理。
皇帝起了一探究竟的心思,看了一眼林袖舒受伤的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林袖舒的神情由不解转为讶异。
“虞郎,你当真?”
“自是当真。”
林袖舒沉了几口气,看了眼皇帝,从包袱里找出一个她不常用的荷包。
“虞子君!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
她这声音可谓是气震山河,吓得白锡立即拉了缰绳,边上的几辆马车也都停了下来。
皇帝从马车跳了下来,神色不虞的看着马车里头的林袖舒。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你……你居然背着我找女人?!虞子君,你有没有心,我林家当年帮了你多少,你娶我的时候又是如何承诺的,这才不到两年,你就原形毕露了?!”
林袖舒骂着从里头跳出来,将手上的荷包朝他狠狠一丢,几人都被林袖舒这动作整蒙了,这两人的感情不是一直好的像是新婚夫妇,怎么忽然……但是几人都是聪明人,转念一想林袖舒方才的话便知这两人在演戏。
皇帝是谁,哪里需要林家帮忙,最重要的是林袖舒的父亲林建荣不过一个芝麻点儿大的七品官,也不可能对皇帝能有什么帮助。
既然是在演戏,他们也是能帮就帮,林奕昀说着就冲上去作势要打皇帝,被白锡跟禾薇给拦了下来。
“你居然敢戏弄我妹妹!虞子君,你不得好死!”
“羡阳哥哥,你冷静些,定然不是这样的,许是什么误会也不一定。”
詹无言倒是一把将林袖舒扯到身后,眼神戒备,朝皇帝投射警告的意味。
“虞公子若是不想要小妹直说,和离便是,我这个义兄可以养她一辈子,毕竟……你们虞家没有詹家财力雄厚,可以理解你养不起她一张嘴。”
“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进了我家的就是死也是我家的,轮不到詹公子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评头论足!你矫情什么,一个女人而已,动不到你正室之位,那我将来纳妾你岂不是要死?!”
林袖舒眼神悲戚,踉跄了几步。
“虞郎,你曾说独我一人,你……”
啪-啪-啪-
林袖舒的话被一阵掌声打断,问声望去是几个穿着老农布衣的男子。